海盜的野望
雙方進行了一番不痛不癢的寒暄,布芳硬著頭皮表示由於職責所在,他必須第一時間將兩人的消息最快地傳向王都。喬和蠍子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見了同樣的念頭。
&儘管報吧。」喬聳了聳肩,「那什麼,既然亮身份了,我們都覺得最好還是回去王都一趟。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布芳聽到這句話簡直是喜出望外,他連連點頭:「沒有,沒有,非常方便!大王子殿下太客氣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啟程?你或許還沒聽說,城主府這兒剛剛修復了傳送陣,我們有通往王都的陣圖,一次可以傳送十五個人!」
&就太好了,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恰好有十——」
&三個。」
尼古拉斯面對著喬高高挑起的眉毛,面不改色地重複了一遍:「只有十三個人要去王都。」
布芳是個精明出了油的傢伙,他見這個怎麼看怎麼不好招惹的小團體裡有了不同意見,立馬站起來,笑容可掬地往外走:「我們這兒的蟒皮果成熟了,上午剛有人送來了一筐,特別新鮮。我去給你們拿點兒。」
沉重的紅木雕花門被重新關上。
&咳。」喬清了清嗓子,「頭兒,我假設你抽離掉的兩個名額分別屬於你和羅爾?」
尼古拉斯一點兒沒猶豫:>
&喬拉長了音調,看向女劍士:「你怎麼說?」
&同意。」
「……但其中的緣由和你飛來飛去的眼神兒和賊兮兮的怪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瑟羅非很快補充。
在剛剛尼古拉斯出聲拒絕王都之行時,瑟羅非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喬和蠍子還不知道尼古拉斯的混血身份,也不知道她身上壁障碎片和各族聖物的事兒。她不僅要顧及她打碎能源柱、放出尼古拉斯這個「實驗體」的事情被重新翻出來,也要提防王都那些搞研究的,神神秘秘的瘋子們惦記上她的一身怪力。
這些隱秘的緣由多多少少都和尼古拉斯有牽扯。既然他沒有選擇現在將這些秘密公開,她當然要尊重他的決定。
於是她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喬知道的,我也是長老院通緝大軍中的一員。雖說沒有明確的名字什麼的,但誰知道那些古古怪怪的老傢伙會不會再把這事兒翻出來玩陰謀……更別說這位被指名道姓的船長大人了。」
&們這次回去肯定轟動王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各自,呃,和你們的家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肯定不會是小事兒。喬和蠍子都不是容易衝動、不計後果的人,他們一跑跑出來這麼多年了,還是當的海盜,這期間不知道遇見過多少事關性命的危機,他們卻從沒向家裡求助過。
瑟羅非認真地問:「你們這樣前往王都,真的沒問題嗎?」
&族的秉性,說來和水溝里的老鼠沒有什麼區別。在這種風口浪尖讓我們出問題?不不,他們不敢。不過,我之前確實是下定決心要死在甲板上了,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環環相扣巧得不行。」喬苦笑,指了指桌子上班德里克家族古樸而大氣的家徽,「只說今天吧,那個庫珀里死活不肯退讓,我再不把這個石頭疙瘩拿出來,我們一屋子的傷病患就完蛋了。」
蠍子也嘆了口氣,顯然,有著「死在甲板上」的人生大志的不止是喬一個。
緊接著,蠍子用探究的眼神兒上上下下打量起一邊的紅毛:「不過我是真的挺驚訝的,班德里克?班德里克!這個亂七八糟的傢伙居然是班德里克家的後人!你要是隨口編撰的,現在還是個招供的好時機……否則,不怪這些年長老院越來越囂張——誰讓班德里克的後人是一個喜歡香蕉內褲的傢伙!」
&菠蘿內褲。」瑟羅非提醒道。
&了吧,曼德拉的先輩們要是知道自家的姑娘變成了一個成天甩鞭子還用高跟鞋踩人腳背的女海盜,他們才會憤怒地哭喊著從畫像中跳出來——」
&正事兒。」船長大人咔地一聲把手中的槍放在了桌面上,槍口有意無意正對著喬的方向。
喬咂了咂舌,不作聲了。
蠍子說:「家裡那邊……我還沒想好。我只是覺得反正家徽都拎出來了,與其等他們大張旗鼓地把我們抓回去,我們還不如自覺一些。剛好也給幾個傷病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