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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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能得到這份大概算是工作的工作還是很讓她開心的, 因為省下了一筆船費, 而且去王都的路途非常遙遠,她也不是很想一直長途跋涉……總之那時候安娜的學徒生涯就這靠近海邊的小鎮開始了。
雖然說是學徒但是她實際上學到的也只有一些治皮外傷的東西, 大部分時間只是幫其他人跑跑腿, 做做雜活, 更或者準備飯菜, 偶爾店裡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被叫去幫忙調下藥粉。
這是她在雙親去世之後過的最為幸福的一段時間,能夠吃到溫熱的食物,還有自己的一個小房間,約伯特對待安娜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好。
&果珍妮她沒有得病的話,現在應該就和你一樣大。」約伯特總是喜歡對安娜說這句話,然後說完之後會給安娜一個橘子或者其他的什麼水果。
就在安娜她以為這樣平和的生活還會繼續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 她所在的這個城鎮開始奇怪了起來,先是傳言說城鎮裡面有海盜出沒,他們好像是在到處尋找著什麼, 但後來又有人發現城鎮裡面的一些角落有奇怪的羊皮小包, 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那之前出現的並不是『海盜』。
這種羊皮小包的開口都用女人的頭髮密密的縫了起來,外面用青黑色的墨汁塗畫著奇怪形狀組合起來的圖案, 這些小包之中裝的東西都不怎麼一樣, 有些裝著嬰兒的指骨和破碎的銅製硬幣, 有些是牙齒或者已經黑掉的臍帶。
這些東西是巫師的巫術袋,有這種東西出現的地方, 都會有怪異的災禍降臨。
漸漸的城鎮之中一種怪病開始蔓延了起來, 染上病的人皮膚會開始潰爛, 一直潰爛到看見肉裡面的骨頭,這只是一開始的現象,但後來還有人會突然發狂不停的用自己的頭去撞擊堅硬的物體,就算整個頭都被撞扁撞爛也不見得會停下,懷孕的女人會生下的不是嬰孩,而是單獨的一截人體器官。
這些事情的發生,讓城鎮上的居民開始慌亂了起來,很多被認為是巫師的人被居民扒光衣服,拉扯著頭髮拖行到大街上被人用石頭活活打死,這樣的災難持續了大半年,整個小鎮上到處都是架起用來燒灼物品和屍體的巨大火堆。
因為動亂實在是太大,軍隊也駐紮進了這個城鎮裡面開始抓捕巫師,被軍隊抓住的有巫師嫌疑的人,都會被用塗過龍血的滾熱烙鐵烙上巫師的烙印,這樣就算是逃走了想要自行消除烙印,也礙於龍血混在傷痕之中長進血肉里而無法根除。
但就算是這樣不顧後果的錯殺也始終是沒有找出在城鎮之中藏匿巫術袋的人是誰,那帶著惡意詛咒的東西還是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各種地方,就像是在挑釁一樣,每當重新找出一個巫術袋,如同是那些巫師在說『蠢貨,不停的自相殘殺吧,沒有人能夠抓到我們。』
而安娜和藥房的另外幾個女人也被人舉報說看見她們在擺弄可疑的東西,但是她們擺弄的只是普通的藥草和用來煎藥的器皿而已,理所當然,這些解釋在現在是沒有用的,當晚安娜她們就被軍隊的人全部抓起來關進了牢獄裡面,並且都在她們的鎖骨處烙上了烙印,安娜這時還在慶幸那好心的藥房老人並沒有被捲入這些荒唐的事情之中。
除了安娜以外的幾個女人在被烙上烙印的第二天就因為無法忍受龍血混入身體中的劇烈痛苦,傷口開始迅速潰爛然後死掉了。
最後活下來的也只有安娜,但正是因為這樣,安娜是女巫的罪名在軍方的眼中就更加的坐實了,因為一般的人類幾乎是無法忍受龍血,唯有體質特殊的,像是巫師這種種族就能夠扛過龍血帶來的痛苦,而且更加詭異的,是自從安娜被抓住之後城鎮中那些巫術袋就像是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了。
罪名可以說是完全坐實了
這樣下去等待安娜的就只會是火刑,她無時不刻的在思考著要如何逃出監獄,但沒什麼辦法可行,就在快被巨大的絕望感擊敗的時候她竟然發現關押自己的牢獄一角,有塊鬆動的石板。
沒有比這個更加幸運的事情了,雖然安娜逃走的事情很快就被軍隊發現了,在被追捕的時候思緒混亂的安娜不停的向北邊的莫特港口逃跑,安娜現在甚至無法顧及她依舊留在藥房之中,自己雙親的遺物。
只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