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越是接近哈爾濱空氣就越加是寒冷,幸好廖軍細心早已經為我們準備好棉衣,不然估計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我們都得凍死在路上!
望著窗外,雖然天色還是漆黑一片,只是無盡的白雪茫茫,還零零散散的飄落著白雪!已經將黑夜全部照亮!雪花凝結著窗外,只是靠近玻璃,就能感受到一種逼人的寒風!慢慢襲來!
我眺望著窗外,凝望著一片雪景,東北的雪終究是來的早,這是常年生長的南方的我,幾乎很難見過如此雪景,所以看得出迷。
只是我感覺到冷風,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呂瓊玉將一件毛絨圍巾,輕輕披在我的肩膀上。
「離!天氣冷了!還早呢?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我輕輕一笑「睡不著,只要一到半夜還是會睡不著!」
「我聽說當年你的玉魂沒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嗎?剛才聽你夢裡還喊著貓兒的名字!」
我看著女人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她對我很重要!我是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從小就沒了親人,而貓兒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親眼看著她為我而死,臨死之前我讓我替她活著!」
呂瓊玉忽然底下了腦袋,低聲說到「對不起!那件事我二哥也參與了!你廢了他的雙腿真是便宜了他!」
「他只是一個參與者,也是旁觀者,跟他沒有多少關係!」
「你恨上官洛雪嗎?」
「恨她嗎?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該怎麼恨她!她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們彼此以命相托的人!」
呂瓊玉神色變得悽然「以命相托!那是生死與共的人啊!你心裡肯定很痛吧!」
我抬頭凝望著女人,一時間我無法回答她所說的話,一年以來,她是第一個肯站在我的位置思考的人,她體會我的心情,我當時的傷痛,只是看著她,仿佛貓兒用那一雙晶瑩的瞳孔呆呆的看著我。
只是我知道,她和貓兒是全新的兩個人,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也可能與貓兒有些關聯,可是她終究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貓兒了!
此刻凝望著夜空下的飛舞的銀雪,我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傷感,或許我原本就是一個容易觸景生情的人,總是會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真實的情緒,或許懦弱或許不善於偽裝,只是想任性的表達。
或許現在我不該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只是在天地之間,人真的十分的渺小,而人這種生物,從出生的那一刻,就總是在追逐,哪怕是一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只要努力了!就會離自己追逐的目標就會近一步,可是有些東西,可能已經在眼前了,我們依舊看不見!直到有一天終於從你身邊失去了!
你才覺得原來自己追逐的目標和自己身邊失去的人一比,此刻竟然顯得如此的蒼白,那原本的方向,也徹底消失了!
什麼是最重要的,已經不重要了!可有些人你只能在回憶里去珍惜了!
而此刻的風雪和看雪的人,依舊不是那一個人了!物換星移,人活的一輩子,或許只要眼前人和眼前的情感最為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回味,那一切都不是從前了!
「呼呼呼!」
有些寒風順著車窗的縫隙,呼嘯而來,我不禁感覺越發的寒冷,接著心亂如麻,只能接著酒勁讓頭腦麻醉,也能讓身體回溫!
而此時車子猛地停了!就看見一名交警已經探進我們的車窗,本就昏暗的路段,幾乎看不清來人的臉,只能聽見聲音。
「麻煩一下請出示一下證件!」那個操著一口地道東北味口音的交警說到!
廖軍隨即將駕駛證,身份證都掏了出來,還表示一下,掏出了一根香菸,「這大冷天的,真是太辛苦了!我們這些人也怪不好意思的,哥們來抽根煙吧!」
那名東北警察似乎對廖軍的熱情沒有感到不爽,也是哈哈一笑的說到「小兄弟還真是體諒人啊!誰說不是啊!就越是到下雪天,各種交通事故就多了去了!這不!昨天就是因為前一段路突然坍塌!那可是幾十輛車啊!數百名活生生的人,沒有一個活口,真是慘不忍睹啊!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我媳婦是哈爾濱的本地人,這不前幾天跟我鬧脾氣,這又跑到娘家去啦,說什麼如果我不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