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藍的火光,逐漸變成碧綠,如同著綠光的火焰,在漆黑的水面移動漂浮,整個墓道被照的燈火通明,越往深處,光線越稠密,我們挽起褲腿兒,一步步淌著,嘩啦的水聲在這靜謐的暗穴里,倒顯得聒噪了。
只聽到前面引路的姜皓喊到「前面就到了!跟緊點。」
我和廖軍應了幾聲,但是我心裡卻有種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穹叔倒是比我們走的都快,一晃眼都看不見人影了,我瞄了眼廖軍輕聲道「那穹叔似乎並不想管我們?姜皓我不太放心啊!」
廖軍孬笑一聲,小聲到「你就把心放肚裡吧!你想想他就一個人,我們兩個還對付不了嗎!你這個人,疑心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總歸是沒有錯的!」
「漬漬漬!別,在賣弄你那點破學問,我都要噁心的吐了。」
姜皓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眼睛瞅著我們嬉笑到「呦!兄弟你們還是拿我當外人啊,怎麼說悄悄話有我的份嗎!」
我和廖軍被嚇了一怔,我隨即說了句「沒有,只是聽他瞎抱怨幾句,嫌累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廖軍只是甩了我一眼,嬉皮笑臉的應聲說到「對啊!其實就是走的有點乏了,還是早上吃的飯到現在,唉!」
姜皓只是微愣一下,隨即說到「是我考慮不到位了,兩位兄弟都是人,我就是一個大老粗皮厚不知累,還真是怠慢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哦!好吧!咱歇歇,反正也不遠了。」
我莞爾應了聲「那就謝謝了姜哥了。」
廖軍也呵呵笑了「姜哥可別嫌我們累贅啊!」
姜皓笑了,一臉燦爛「哪能呢?誰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倒退十年我還真不如你們呢,再說客氣話可真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啊!」
我尋聲問道「姜哥和穹叔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吧!」
姜皓眼神微微一凝,瞬間消散,中午還是能隱隱還能察覺到,那一絲徹底壓抑的火藥味兒,他神情忽然輕鬆的說到「是啊!確實認識很久了,估計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穹爺啊!他對我有恩,就只是這樣了。」
廖軍好像看出了我的試探,細細說到「姜哥,你這不是就太謙虛了,就你這本事,我看不像。」
「瞧廖兄弟說的,真是太抬舉我了。」姜皓低頭一看手錶又繼續道「呦,都那麼久了,穹爺不知見到他們沒有,我先去看看吧,等會兒你們就一直往前走,就能會和了,記住要一直往前走,別轉路口。」
我應聲說到「好的,記住了,姜哥你自己小心點。」
「好嘞!」
看著姜皓遠走的背影,廖軍眼睛一萵「他是故意甩下我們的。」
我楠楠說到「誰知到呢?」
「那要不要聽他的一直往前走?」
「你問我啊!其實我也分不出來,他這招虛虛實實用的實在好。他可能知道我們信不過他,所以故意這樣說,讓去拐角,去死路;也可能啊,其實就是一直往前走,他在誤導我們,看不透啊!」
「我看吶!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你沒有聽見他強調了好幾回,心機boy,但是我想不通他害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這個意想不到的好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心裡一凝「賭一把!」
「賭什麼?」
「賭命!」
洞壁依舊潮濕的厲害,真不知道是怎樣保存的現在的,慢慢的靠近,腳下的淤泥變得滑膩極了,就像少女的肌膚,嫩得吹彈可破,我和廖軍並肩走著,洞壁確實比前一段寬了好幾米,好像很一直往高處延伸,越來越寬,忽然眼前出現一個交叉路口,我和廖軍對視一眼「往前走!」
我們剛踏進洞口,裡面竟然是磚石鋪成的地板,兩側起的燭火一動不動的亮著,一直通向深處,我和廖軍抖抖腳丫子上的淤泥,慢慢王深處走。
廖軍茫然到「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裡面,我們賭對了嗎?」。
「鬼知道!」
忽然一陣莫名的陰風襲來,「咻咻咻」聲像是風吹樹葉的刮雜,陰冷極了,我只感覺渾身不自在的冒著冷汗,抄起貝貝送給的手槍,那兩側的燭火瞬間熄滅,墓道內頓時漆黑一片。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