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的火海,擦著琉璃一步步的逼近,我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讓火給活活燒死!一時間心裡居然空白一片,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只是腦袋沉的厲害,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快要死里,人總是昏昏沉沉,但意識卻清醒的很,沙沙嗦嗦的我仿佛聽見細密的腳步聲,我想回頭看看是誰,只是我實在是沒有半分的力氣,轉動一下身體,手腳都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的都難抬起半分。
那人一把架起我,我怔怔的一看,我確實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只是我一直咳血,說不出話來,他把我一隻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往洞口跑!身後火浪滾熱的沁透後背,灼燒的發疼。
出了洞口,依舊是青一色的黃土累積的墓道,只是相比之前的墓道確實要寬了四五米,我靠在墓道的牆壁上,雖然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還是時不時的往外滲血,我還是不方便走動!
梆子蹲在我對面,沉聲說到「誰把你傷的這麼重,是不是那個瘋老頭子!」
我看著他苦笑一聲,避而不答,有些費力的問道「梆子,你怎麼……怎麼在這兒!」
梆子對坐我一旁「我不放心,從你進來獄子,再到這裡我就一直跟著,只是我從上面打繩索下來,你們已經進了這墓子,我只能在後面跟著,見你們進來,我才跟進來!你跟我說實話,你的傷是不是那瘋老頭子弄得!那老東西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我咳嗽一聲,疑惑的問了一聲「你認得他?」
梆子一拍大腿,憤憤說到「我草……,那瘋老頭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當年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我都要死在他手裡!」梆子眼中泛著怨毒「那胡三燁欠我南會三十條人命,早晚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心裡堵的難受,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看著手中那把沾血的匕首,我勉強的移動下胳膊,「他趁我沒有防備,偷了我的匕首,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對我下手!」
梆子過來扶我「這筆賬我給你記著了!等再遇見那老鱉孫,我一定連本帶利的幫你討回來!你傷的重,還是趕緊出去!」
我苦笑的應了一聲,好!就讓他攙扶著,緩緩的往前走,幸好梆子隨身帶著手電筒,不然在這黑布隆冬的暗穴里,還真難往前走,手電的微光總是很難透徹,光線射出去,就消失的黑漆漆的墓道里,我每走一步,傷口都滲出血來,牽動著傷口,像是被什麼撕裂一般,我忍著不叫出聲來。
梆子腳步很輕,很慢,生怕弄疼我,我還是頭一回發現這個粗壯的漢子,居然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只是我觸碰到他那僵硬,冰冷的假肢,居然心裡不是滋味!
梆子眼神時時的戒備著周圍,我暗道一聲,不愧是倒斗子的老手,這一份謹慎還是很難得的。忽然梆子停在原地,眼中閃著一絲寒光,囑咐我小心。尋著他看得地方,只見離我們估計七八米的深處,兩隻圓潤的綠色光團,赫然出現在暗穴的頂部,只是距離的太遠,只能看見兩顆拳頭大小的綠光。
在這終年不見天日的幾十米暗穴里,就算現在一下子迸出幾十隻殭屍,我估計都不奇怪!但是最怕的就是這種未知的恐懼,你猜不到它是什麼,有無法估測它的威脅。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忽然會成為別人的拖累,要是梆子一個人,我知道他不會這麼顧忌什麼,他的本事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多多少少還知道些!
梆子眼眸清冷的從腰間拔出那把長刀,因為是摺疊的,所以很有份量,一聲金屬的摩擦出火花,隨即「翁鳴」一聲,那長刀,一下變成了一米多長,散發這震懾人心的寒光。
我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氣勢都變了,就像一把脫去鏽漬的寶刀,整個人從頹然變得精神煥發起來,那綠光像是閃光燈似的忽閃了幾下,頓時暗穴深處,就開始躁動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我定眼一看,只見離我們一米開外的地上,都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艷紅色的長蛇。
那紅蛇有人的拇指粗細,一條條卻很長,足足一米多,而且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蛇,就像是被剝去蛇皮似的,裸露的紅肉,白裡透紅,幾乎能看清那蛇身上的脊椎骨,來回都在地上蜿蜒的爬著!
只是那蛇牙確實深綠色的,細長的獠牙有指甲般長度,滲著濃密都毒液,讓人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