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黃金果實在他手上!絕不會認錯的!!!」
被侍衛壓在地上的吉爾德-泰佐洛放聲低吼,聲音帶著極度的憤怒、悲涼,像是要將身上積累的所有怨念一併發泄出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他的話語下,午餐宴大廳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佐倫身上。
而此時,在吉爾德-泰佐洛看似指證的話語下,佐倫的臉容也帶著一絲錯愕,似乎被他給嚇住了,將手中裝滿紅酒的杯子放下,半刻後才遲疑的環視四周一眼,目光落在吉爾德-泰佐洛滿是放憤怒神情的臉上。
他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詫異的開口道,「你說我?你認識我麼?」
「別裝了,就是你!就是你在香波地群島的拍賣場裡將我打暈,中途劫走了黃金果實!」說到這裡,吉爾德-泰佐洛悲哀的笑了笑,眼淚都忍不住的溢出,抬頭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滿是自嘲的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都是你們自己的人,你們既然將黃金果實奪了回去,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說他搶走看黃金果實?」迪亞曼蒂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看了看佐倫,緊接著朝吉爾德-泰佐洛意味深長的道,「你可要給我說清楚點,那位可是保羅-戴維,是西海羅馬王國的貴族少爺,也是我們唐吉訶德尊敬的客人。」
「貴族?客人?」吉爾德-泰佐洛冷哼一聲,帶著恨意注視著佐倫,歇斯底里的道,「我可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他的這張臉就算是化作灰,我也絕不會記錯的!」
他無比篤定的話語,反而越發的增添了真實感,讓一些幹部看著佐倫的眼神漸漸的有點不一樣了。
「保羅-戴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始終沉默的多弗朗明哥也忍不住詢問,似想在佐倫口中得到答案。
「我真不認識他。不過他這樣想瘋狗的咬我一口,往我身上潑髒水,還真的有點意思。」佐倫哈哈大笑,手舉著杯子,從主位上站起身來。
他就這樣走了過去,在吉爾德-泰佐洛身前停下,向前舉起的杯子傾斜往下,裡面的紅酒便一下子全灑在對方的臉容和身體上,酒精摻和著血液混雜在一起,刺激其身上的傷口。
「啊啊啊啊!!!」
在吉爾德-泰佐洛臉容猙獰扭曲,痛苦的哀嚎聲傳盪在大廳之上時,佐倫將杯子剩餘的一點紅酒飲盡,舔了舔嘴唇,直視著他的眼睛,冷聲道:「你在香波地群島上惹出來的事端,在新聞報道上早已經傳遍四海,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現在還想咬我一口?」
他頓了頓,俯視著吉爾德-泰佐洛,開口問道,「你說我在香波地群島搶了你的黃金果實?拜託,誰不知道,你可是帶著那惡魔果實往島外逃走,並在海軍部隊的圍剿中徹底的逃走,否則海軍那邊也不會對你下達通緝令了。」
「還有,上個月前,我本人可還是在西海,這個月才來到香波地群島。」
說完,佐倫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主位上坐下。
「是你!我不會看錯的!絕對是你!!」
吉爾德-泰佐洛已經近乎喪失理智的低吼,雙手在地板上抓的格格直響。
佐倫藐視的唾了一口,笑著望向多弗朗明哥,自信簡潔的道,「多弗朗明哥,你信我,還是信他?信他的話,那我想以後的交易也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眼眸流露一縷深意,攤了攤手,笑道,「那還用說嗎?把他帶下去吧!」
後半句話是對侍衛們說的,隨即他們迅速的拉扯著被紅酒灑得更加狼狽的吉爾德-泰佐洛,強制的往大門外帶走。
直到大廳重新安靜下來,多弗朗明哥臉容帶著笑意,「估計是他胡言亂語了,剛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繼續享用午餐吧。」
話雖這麼說,但大廳上的午餐宴氣氛始終有點怪異,直到午宴結束,佐倫吃完即往休息房間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