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想要起身,但是就像一個胖子,又被人強制套了一個球一樣,連動彈都十分困難。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夠糗的。」
「山治」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羅和山治二人。
「為什麼要反抗?好好享受我們的安排不就是了?」
「安排?你這傢伙,難道不是山治?是雪薩拉德!」羅恍然大悟。
「雪薩拉德?是也不是。」阿狄娜笑著回答,「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你這副皮囊的。如果直接就交到東一大人的手上,說不定就會變得破破爛爛的了。我還以為能夠在這之前,能夠和好好的玩上一玩呢。」
羅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口中的「皮囊」二字,並且立馬和那個沒有皮的生物聯繫到了一起。
原來是這樣嗎……
帕佩特此時也起身上前,來到二人身前。
「早就說過多少次了,要看好你的獵物!瞧瞧,都是因為你!才導致這場演出都毀掉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啊。要不,我們換一出怎麼樣?比如杜松樹又如何?」
杜松樹?
如果說這個版本的灰姑娘是被後人改成這樣,而杜松樹則原本就是一個血腥詭異的童話故事!
「嗯?這個不錯……」帕佩特想到了這個故事,自然就想到了故事中那首詭異的童謠,不由得哼唱了起來,「媽媽殺了我。爸爸吃了我。妹妹瑪莉亞,撿起我的骨頭,包在絹布里,放在杜松樹下……不錯不錯,就這個故事好了。而這兩個傢伙,一個就飾演被殺的哥哥,和一個吃下自己兒子肉的父親好了。」
「如果你們喜歡,那種故事就由你們來主演好了!」
羅說道,手中不知道何時將那副高到瘮人的高跟鞋拿在了手中。而這副高跟鞋鞋跟的鋒利,足以用來當武器一般使用。
「room,心臟移植!」
以鞋跟代替鬼哭,並附上武裝色霸氣,羅勉強使用出了果實能力招式。
在那一瞬間,room之內的四個人,人格交換。
披著山治披的阿狄娜。
被剝去人皮的山治。
舞台劇果實能力者的帕佩特。
還有……
離他們最近,坐在第一排的紫發少女。
安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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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狄娜被換到了山治的身上。
山治此時身體的狀態,簡直不是一般的差。不但被剝去了皮膚,時時刻刻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此時身上又被套了一個快有一噸重的裙子,腳上也穿著可以跟高蹺相提並論的高跟鞋。
阿狄娜(山治)整個人癱在地上,連動彈分毫的多餘力氣都沒有。
她真的想不明白,那些個能在剝皮狀態下還想要反抗的傢伙,到底是有多麼大的毅力?
帕佩特被換到了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一個紫發紫眸的少女身上。
帕佩特(安澤拉)只覺得自己的視角一變,然後就坐在了觀眾席上的某個位置。他想要起身,但是身體卻好像一點也不受大腦控制一般,而現在他只能做到最簡單的眨眼睛和活動眼球。
帕佩特知道這是自己混合藥劑的功效,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親身體驗一番。這種感覺不只是恐懼和無助,他還能清除地感受到,從這個身體上傳來、因為久坐而造成的酸痛麻癢。
而就在帕佩特的餘光,他能夠清楚地看見一根紫色的髮絲落在了自己的眼角處,風輕輕一吹,那根髮絲就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瘙癢難忍。可是自己卻連做出撓一撓這個動作都是奢求!
安澤拉被換到了帕佩特的身上。
安澤拉(帕佩特)下意識伸手撓了撓了自己的臉頰,剛才有一根沒有梳上去的髮絲,弄得她好不舒服。她想著,不要去在意就好了,然而越想要不去在意的東西就越在意……她都快要被這根頭髮弄瘋了!
終於可以撓一撓了,好舒服……
嗯?好像有哪裡不對?
安澤拉的大腦在短路了幾秒鐘之後,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誒誒誒?我能動彈了……」
然而她開口,卻是渾厚粗重的男聲,嚇得安澤拉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