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有這麼一會兒事情麼？」林夕不自覺配合對方的話說道。
心裡卻在默默計算著……
八百年前？
那個是什麼時候？
林夕的歷史並不好，只能掰著手指頭，默念著唐宋元明清，大致往前推。
大概……是宋朝吧？
也許還是丟失了半壁江山的南宋？
而歐洲的話……
文藝復興？
不對不對，文藝復興還要更後面一點。
所以……那就是十字軍東征？也就是說，還處於熱烈信奉神明的時候嗎？
然而再具體一點的，林夕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諾丹繼續說道，「而在最近百年，接觸了誤入此地的貝加龐克，我們才知道，自己有麼的愚蠢。然而我們想要在科技上的進步，可那貝加龐克卻遮遮掩掩的。於是，上頭這才準備著手尋找其他門扉。但是……」
諾丹的語氣一頓。
「海妖塞壬之門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而不死鳥菲尼克斯之門只能確定在閉關鎖國的金龍國境內……我們派了很多人去探查，甚至包括大將級別的人物，但卻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一個人返回……即便是有回來的，也都是什麼都沒有探查到的小兵，他們的說辭，跟那些進入金龍國的探險者、海賊什麼的，差不了多少。因此，派人進入金龍國的事情，也只能暫且擱置。」
林夕說道，「這是要引進外援？再弄壞一扇門嗎？當那些真正可怕的人物進來……你們難道就不怕，他們統治了八百年的天下，就變成泡影了？」
「不會的。」諾丹果斷的說道，「根據資料記載，海妖門比天馬門的等級要低，不但開啟的材料難找，還有時限和次數限制。在那短短的時間，以原世界居民的體力，能夠過來幾人？再說了，我們要的只是科技。人是無用的。還有……你看到的，那些氧氣罩的天龍人，可不能代表天龍人的實力。他們只是一群養尊處優，被寵壞了的笨蛋而已。」
根據資料記載？
天龍人到底掌握著什麼？
還有……
「你總是再說將那個泡泡頭罩稱為氧氣罩……我想，這東西應該沒有民間流傳的那麼簡單吧？」林夕說道。
「平民之間的流傳的……是什麼說法？」
「因為自視偉大不屑與一般人呼吸同樣的空氣，而頭帶著泡泡頭罩。」林夕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聽到這話的諾丹，微微笑了。
「也不怪那些平民會那麼想，因為他們的確是那種糟糕的性格……」
林夕心想，一口一個平民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性格。
「那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隔絕空氣啊。」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可我說的也沒錯。只不過……是隔絕這個世界的空氣而已。」
「什麼？」林夕微微睜大眼睛。
諾丹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你難道……就沒有感覺自己進步的速度太快了嗎？跟一同來的那些小朋友，他們不也是嗎？」
這麼一說，林夕也終於察覺到了異常的事情。
沒錯，他們進步的……都太快了。
尤其是她，在頂上戰爭算是清空了經驗，但是只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達到了兩年前索隆的水準……
索隆可是比天才更天才的劍客啊！甚至在那個時候得到了鷹眼的認同。
而她？算是什麼？
就算是她在劍道上是天才，而且是一聞千悟的那種。但也沒有理由……要比索隆還可怕吧？
「所以呢……代價是什麼？」林夕沉著臉色問道，「別告訴我還是壽命。」
「說是，也不是。」諾丹說道，「只是在接觸這個世界的空氣下，我們的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但我們的生命流速也是其他人的一點二五倍。」
林夕不由得鬆了口氣。
什麼啊，不過是一點二五倍，也就是原本能活到一百歲的人，只能活到八十歲。而原本壽命越短的人，消減的壽命就越少。
「你在安心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諾丹冷冷地說道。
「還有？」
「呵呵，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羅傑那個罪人的船上，都視惡魔果實如鬼蠍，而不敢服用嗎？」
「什麼？」
「因為……吃下了惡魔果實的人，生命流速也會變成一點二五倍。而如果過度使用果實或者過度開發的話，就會想你之前那樣，造成大幅度縮減的壽命的情況。」諾丹說著頓了頓，「以生命來換取實力，惡魔果實，因此才被人成為惡魔啊。」
林夕沉默不語。
這種例子，不單單是她一個。羅的能力只要使用過度，就會消減壽命。而路飛二擋、三擋、四擋……屬於過度開發，同樣會消減壽命。
諾丹頓了一下說道，「啊，我之前說的，只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哦。如果是我們的話，就會變成一點五倍。也就是說……原本能活到一百歲的人，只剩下六十多年的壽命了。別說，像你我這種活不到一百歲的人了。」
此時諾丹已然從座位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夕。。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此時的林夕已經是冷汗直冒。
她……貌似已經想到了什麼。
「讓我來給你算一筆賬吧。塞萬提斯之前說你的原本的壽命是七十九歲……嗯，這個年齡在天龍人之中來說，已經算是比較長壽的了。但是你在這個世界待了一段時間，就變成了七十八歲。現在呢，經歷過戰鬥之後，過度使用能力之後，就變成了慘兮兮的六十七歲。但話是這麼說……你的生命流速是別人的一點五倍。也就是說……」
諾丹邊說，邊繞過圓桌，來到林夕身前，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只能活到五十歲。」
「你的壽命只剩下區區三十四年。」
「而你……只要跟著草帽海賊團，這樣的戰鬥就不會避免的吧？像這樣要耗費十年壽命的戰鬥，你能夠打幾次呢？」
林夕則自己在心中補充道。
——更何況……這還只是個開始。
——以後的情勢，只會比現在更加嚴峻。
——絕沒有任何僥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