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者同意了林夕的提議,可布魯克和喬巴卻不答應。
「林先生既然認為救同伴是理所當然,那麼在下也認為,不能拋棄同伴是理所當然。」布魯克再度抽出了手杖劍。
「林夕!等我把他們傷勢處理之後,就來幫你!」喬巴說道。
一邊戰鬥,一邊為敵人處理傷勢的,恐怕這天下也只獨有喬巴這一份兒了。
「你們……真是的。我知道了。」林夕露出舒心笑意,「不要拖後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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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同伴友誼果真叫人十分感動,可是,雙方一動手,卻輸的一敗塗地,慘不忍睹。
輸的這一方自然不是老者,而是林夕他們。
布魯克因為屬性克制,輸的快倒是還能諒解。
可是林夕卻輸的比布魯克更快,幾招之下,林夕便扶著心口,趴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令人詫異的是,喬巴倒是在這老者的手下過了幾招,最終因為實力懸殊,才敗下陣來。
林夕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老者。
「為……為什麼……」
林夕提著一口氣,拄著地面,勉強抬起頭看向面前帶著笑意的老者,語氣中皆是不服氣。
就算是她打不過,也不可能會輸的這麼慘。那些賦靈體在老者手下就跟紙糊的一樣,林夕本體強一點,但頂多是個紙殼。
老者微微一笑,「實不相瞞。貧僧的善惡果實,若是攻擊善者,自身便會實力大減,對方若是大善人,貧僧的拳頭可能跟小嬰兒的拳頭一樣,毫無殺傷力。相反,若是攻擊惡人,則實力大增。而且,對方越是罪孽深重,貧僧的實力便漲的越多。說起來……貧僧剛才也是頭一次變得如此之強,是平生從未體驗過的高度。由此可見施主罪孽之深重啊。」
能夠秒殺二流實力的人,老者在對付林夕那一剎那,達到了比一流人更強的地步,完全跳脫出了九流的定義框架。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老者真的有那種實力,海軍三大將還是四皇什麼的,在他眼中都跟剛會走路的小娃娃一樣。
「法克你二大爺……」林夕罵了一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因為超越見聞色霸氣的原因,從來都是林夕壓制別人,完全壓制的人就比如阿布薩羅姆的透明果實、琵卡的石石果實……
可是沒想到,林夕也有被人完全克制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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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夕醒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是牢門深鎖。
不過,看著十分整潔的牢獄和空氣飄來的淡淡檀香,應當還是身處於少林寺才對。
但是看著四周的陳設,很顯然不是林夕曾經去過的禁閉室。
林夕嘗試著動了動身子,後背卻傳來刺骨的疼痛,讓林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世界政府就算是在推進城的最深處,也不過是給那些犯人弄個海樓石手銬帶上而已,但是金龍國就不同了,因為這些犯人各個身懷絕技,像是林夕,這種半吊子的縮骨功都能逃脫,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金龍國關押犯人的方式便更加嚴格。
比如此刻。
便是林夕跪著在那裡,雙手吊在左右兩側著,而下面雙腳綁著,還被鎖了琵琶骨,一動便疼。而這些,全部都是海樓石的鎖鏈。
林夕一身白色囚衣,上面有著斑駁血跡,銀色長髮有些凌亂,顯得十分狼狽。
林夕嘗試著提起內力,但被鎖了琵琶骨,內力一運轉便是全身鑽心的疼,就算是林夕也不想受這種痛苦。
「這下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林夕剛說幾個字,便咳嗽兩聲,顯然內傷未愈。
那掃地僧打她的幾拳,完全就是衝著要她命去的嘛。
不過……估計那掃地僧也不知道自己拳法的威力,竟會變得如此強大,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林夕想要出聲喊人,讓他們給自己送口水來,卻聽見門外響起了接近此處的腳步聲,還有對話聲。
「我是奉淳真師兄之命,來這裡為此人念經度化的。」
「可有證明?」
「此乃淳真師兄的腰牌。」
「進去吧。度化時間在一炷香之內,不可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