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獸一鳥的不吉利組合都沒有在磁鼓王國過夜,就直接被瓦爾波拜託來往的商船,送回了沙之國。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他和傑斯都認為事情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可以了,
而正如他想的那樣,當不吉利在幾天後回到沙·克洛克達爾位於雨地的大本營,作為七武海的沙鱷魚很快召見了兩名手下。
那是在一間昏暗的密室中。
掃視了一下手下悽慘的模樣,沙鱷魚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閒心點起一支雪茄,
陰暗的房間內,因為這點火光變得亮堂起來,但是海獺和禿鷹卻沒有半點暖意。
沙·克洛克達爾的雙眸同樣在火光中顯現,那是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一如乾枯的沙漠。
「呼……」緩緩將雪茄的煙氣突吐出,頂級菸草特有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
「所以……失敗了?」
「嘰……」海獺匍匐在地上,顫抖不已。
「你們應該知道……」沙·克洛克達爾身子微微前傾,「我啊,最討厭失敗了。」
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是一股頂級掠食者的氣勢卻在沙鱷魚身上蔓延開來!
昏暗的房間內,讓人覺得正有一隻史前巨鱷臥在那一般!
不吉利組合直接哭了!
海獺和禿鷲抱在一起,嘴裡發出乞求般的嗚咽聲。
整個房間內,唯一那點雪茄上的亮光此刻看上去竟如鬼火一樣搖曳不已!
這種令人窒息般冷血卻又凶虐的氣息讓房間內再次歸於死一般的寂靜,不吉利組合此刻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半點,全身直接僵硬在那不能動彈。
唯有沙·克洛克達爾時不時輕嘬雪茄的聲音響起,屋內的『光源』也隨之忽明忽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海獺覺得這次死定了,腦補自己成為一具乾屍,還是一座石雕的時候,屋內忽然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卻是那支雪茄也已經被掐滅。
『呼!』
沙鱷魚起身帶起一股氣浪,寬大的毛皮披風微微作響,屋內伴隨著他的動作出現了一陣『沙沙』聲,
點點亮光也開始透露其中。
只是片刻,房間內竟然出現了刺眼的陽光。
而在原本一面朝東面的牆,正在緩緩『流淌』到地上!
那一面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變成了沙子!
『踏,踏,踏,踏,』皮靴在地上踩出一致的節奏,沒有絲毫差別,陰影再次籠罩在不吉利的身上。
沙鱷魚俯看著兩物,「通知下去,讓工作社的人員撤出磁鼓島所在的兩條航線,將注意力轉向四海和其他航線,另外……」
他說著在口袋裡用兩根手指夾出一張照片,
直接丟在地上,「找到這個女人。」
陰冷的眼神在不吉利身上掃視著,海獺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拿起照片,
上面是一個留著黑色長髮的女人,臉上透著一股知性美,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是一絲怎麼都去不掉的哀傷。
憑藉著強大的素描功底,自身的藝術修養,海獺比別人更能從照片上看到更多東西,
比如,仔細看去,它還能在這個雌性的眼中找到潛藏著的希望之光,那是對家的渴望,對同伴的嚮往,那是一顆需要別人『體溫』的心,可矛盾的是,她的眼中也有著濃厚的警惕和對這個『世界』的不信任。
就在它專注的看著照片,陽光不知何時又再次灑在身上,沙鱷魚已然離去,那面沙化的牆外還能聽見他冰冷的聲音,
「記住……沒有下一次。」
「嘰!」海獺和禿鷹匍匐在地上拱起屁股,明明沙漠的溫度越來越炎熱,但是它們卻感覺無比寒冷!
…………
和七武海發生矛盾這種『小事』,在瓦爾波看來其實算不上什麼,畢竟對方也是有『基本盤』的梟雄式人物,這類人其實才是大型勢力最喜歡打交道的,因為他們有著和『破瓦』最直接的區別。
他們懂得取捨。
知道什麼是退讓,什麼是合作,什麼是交易,而不是憑藉一雙拖鞋和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胡亂衝撞,嚷嚷著,
『這樣不對,我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