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傑里直勾勾的盯著亞爾林,然而卻從對方的表情上看不出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他臉色微微一黑,對著伽古冷哼一聲:「把油漆桶給他讓他去刷牌匾。」
亞爾林倒是沒有惱怒,順從的接過油漆桶用刷子慢悠悠的在「招兵處」三個生鏽的鐵字上塗抹著蒼白色的油漆。
油漆特有的刺鼻異味從門口瀰漫向附近的街道,路邊低頭走路的行人,張望過來的目光帶著躲閃和畏懼,以及夾雜在其中難以掩飾的厭惡之色。
「招兵,不存在的,你能夠招來一個,我跟你信!」
亞爾林心中不斷的在冷笑,手中動作卻是一絲不苟的在粉刷著油漆,任是誰來也挑不出毛病。
森傑里和伽古兩人則圍在桌子前,盯著空白的招兵表皺眉苦思,別看森傑里在薩托尼那裡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實際上他現在心裡全然沒底,可以用慌得一比來形容。
伽古故意擠眉弄眼的朝森傑里使著眼色朝門口的「刷漆工」望去,他覺得這個新兵一定有些鬼點子,但是森傑里終究還是要臉面的,既然亞爾林剛才說沒有,他也就不會再問。
一方面他並不覺得一個初來乍到的新兵能解決這個謝爾茲鎮的頑疾死結;另一方面他身為上級並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被一個新兵比下去。
傍晚,招兵處的清理工作完成,牌匾被重新懸掛在門牆上面,亞爾林臉上和衣服上面都沾染著白色的油漆點。
「明天早上去海軍15處正式報道!」森傑里最後一個離開招兵處的時候將門鎖上,對著站在門口的亞爾林說道。
「好的長官!」亞爾林點點頭離開。
回到新居,菲克還在「嘩嘩嘩」的清掃著房子,一個二層小樓的清掃工程量可比招兵處大多了,菲克看見亞爾林身上的油漆點子莫名的笑了笑,亞爾林嘆了口氣,就找到一把拖把開始拖地。
旁邊的房間裡,六個劣奴整齊劃一的排排坐在地上,眼珠子漠然森冷的跟隨著亞爾林,場面堪稱詭異。
簡單的打掃出幾個房間,能夠湊活的對付一晚上後,亞爾林和菲克草草的洗漱就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樓門洞用鎖子反鎖起來,就來到海軍15支部基地的大門口。
壁壘的高牆得有米左右的高度,將整個基地圍繞起來,正中間是兩扇巨大的鐵欄門,門口守衛著兩名持槍的海軍士兵。
他們剛一來等了5分鐘,伽古就從裡面打開鐵門露出一個可以穿過一人的縫隙對著他倆招手,亞爾林和菲克走進去跟在伽古的身後。
如此,15支部基地的內景終於暴露在亞爾林的視野中,入目所及的是一處巨大的操場,操場占地面積在四個足球場那麼大,這還只是正面的面積,被移動圓筒狀的海軍主樓隔開的操場背面具體還有怎樣的空間還不得而知。
操場的四周擺放著一些鍛煉的器械,像是巨大的輪胎,一些舉重的石鎖,還有一些沙坑,以及圍繞著沙坑建造的障礙物的設置。
在操場的一角樹蔭下,一排穿著短袖,戴著帽子的海軍士兵正在列隊晨練,像是在打某種軍體拳式的動作,一板一眼的動作整齊而凌厲,隱約匯聚成一股子悍然的殺伐氣息。
「看來,蒙卡上校倒還不算真的愚蠢到家,雖然海軍15支部的上層軍官都已經腐朽,但是底層的海軍士兵倒還是保留著戰鬥力的。」
「也對,蒙卡上校既然推行高壓的統治政策,自然是奉行暴力的獨夫,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槍桿子徹底生鏽的。」
前面帶路的伽古自然不知道,只是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背後的新兵就已經自己在腦海中開始快速的構建15海軍支部的情報了。
就像是堆積木一樣,在門外的時候,亞爾林只能通過有限的信息來揣測15海軍支部的模糊輪廓,而一旦踏入裡面,各種信息的比照分析再加上真實的眼睛觀察,15海軍支部的真實血肉就開始被揉捏搭建起來。
而一旦在亞爾林的腦海中完成這種模型的構建,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會做出精確的調整並付諸行動。
菲克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單純的被海軍操練的動靜吸引過去,他現在身體還保留著一些海賊的本能,雖然一直有所緩衝,但是真到踏入海軍基地的時候,看著周遭殺氣騰騰的海軍士兵,不自覺的脊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