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爾面不改色地看著瑪麗說道:
「因為我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平時白天我不能現身,只能晚上來找冕下。」
「只是兩次都撞上冕下洗浴,有些冒犯,但確實是巧合。」
加布里埃爾說著,屈下身體。
「請見諒。」
「嘛,嘛,算了,我也不是很在乎這個。」
瑪麗隨意地擺了擺手,隨後輕咳一聲:「所以說說看吧,埃德維德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次並非是主君找冕下有事,而是龍有事想要找冕下幫忙。」
加布里埃爾抬頭道:「但冕下近期一直毫無音訊,龍聯繫不上,便通過主君聯繫冕下了。」
「原來如此,是龍嗎?」瑪麗調了調眉頭,「讓我猜猜,是不是請我去他們基地一趟?」
「嗯?冕下為什麼會知道?」
加布里埃爾驚訝道。
瑪麗嘆了口氣,有些焦躁地揉了揉臉。
「我和龍的交集本來是僅限於思想上的交流的,實際上的各種行動我和他其實都沒什麼合作。現在忽然找我有事,大概率就是思想方面的事情。」
「我估計是找我去解釋些東西吧,我之前寫給他的一些他們可能理解不了,既然如此當然要邀請我去他們那裡解釋一下。不過我也只是猜的。」
「畢竟他們也可以找一個其他地點作為會面地點。」
「八九不離十。」
加布里埃爾點了點頭,「龍希望冕下可以找個時間去白土之島。」
「他們已經將世界各地的非革命軍的革命勢力代表人匯集起來了。」
「非革命軍的革命勢力?」
瑪麗抬了抬眉頭,這是個嶄新的名詞。
「這個世界上在暗處反對世界政府的並不是只有革命軍,還有很多其他影響力遠不如革命軍的組織,而且其中大部分與革命軍都有聯絡。」
「冕下對於革命軍來說相當重要是嗎?龍希望冕下有機會可以給那些作為革命軍夥伴的組織進行一次演講。」
「……原來如此。」
瑪麗眯起了眼睛。
想要藉助自己的思想來影響其他人嗎……
龍的思想是超前的,瑪麗寫出來的東西對他來說應該不難理解。但是讓他去解釋恐怕有些困難。
說到底,這些思想的提出者也不是龍,他在給其他人解釋的時候也難免摻雜一些個人理解。
就是基於這種原因,所以龍才會想到讓自己這個所謂的「原作者」來給其他人講講道的吧。
嘶……想想看有點麻煩啊……
瑪麗撓了撓頭。
不過……自己也許真的需要一個這樣的機會呢?
而且說起來,自己本來也打算找革命軍和埃德維德聖一趟,現在加布里埃爾來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心念至此,瑪麗抬頭望向加布里埃爾。
「我答應龍的條件,不過相對的,我也有需求,需要革命軍幫助。」
「也需要埃德維德的幫助。」
聽到瑪麗這麼說,加布里埃爾頓時嚴肅了起來。
語氣鄭重地問道:
「冕下請講,在下一定會幫冕下原話帶到。」
「嗯。」
瑪麗微微頷首。
……
「嘩啦啦……」
送走了加布里埃爾後,瑪麗從浴缸中站起,穿好了衣服後,便坐在床上假寐。
她之前已經約好了一個人,因為對方白天的事情相當多,因此只能在晚上來。
算算時間估計也差不多要到了。
沒過幾分鐘,宿舍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冬冬冬。」
「請進。」
「卡察。」
「呀——這就是閣下的新住所嗎?很素雅的環境啊。」
來人剛推開門,就好奇地打量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