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圖、藏寶圖……」
眼鏡男一張臉上寫滿了貪婪,邊嘟囔邊發出怪笑,讓我渾身不自在。
拉磨一樣轉了幾圈,眼鏡男突然停下看我:「你現在就用分身給我盯著他們,一步也不許離開,有任何風吹草動就馬上通知我,等我找到了寶藏……」
看眼鏡男的眼色,用見聞色窺視著他心裡的聲音,我發現這傢伙表里不一。
明明在想找到寶藏就弄死我呢!表情卻好像要分我一半似的,真是……我剛想拒絕,眼珠轉悠一下又點頭答應了。
眼鏡男表情緩和,一副器重的樣子拍我肩膀:「復古社這邊我就交給你,你可給我上點心,到時候咱們來個漁翁得利。」
我憨厚的笑:「我想看的那個《媒體法典》原本呢?」
「嘿,我說你急什麼?」眼鏡男不滿:「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放在你眼前了,你都不知道把握?我懷疑你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記者。」
我也不生氣,只是唯唯諾諾的。
眼鏡男兇巴巴的威脅後,隨手塞給我一隻小電話蟲,就急匆匆的走了,我目送他消失在轉角,突然有一種這個蠢蛋正在作死的路上漸行漸遠的感覺。
轉身回頭,我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坐,見聞色蔓延著穿牆而過,環繞在羊角辮身邊。
大量的雜物垃圾被隨手丟開,部分有用的資料,在羊角辮的指揮下單獨拿出來,幾個相貌醜陋的傢伙忙的滿頭汗,把原本就亂套的屋子弄得烏煙瘴氣的。
「速度加快……」羊角辮不時催促。
「快不了啊!這部分的資料還沒確認呢!」一個聲音道。
羊角辮急切的聲音傳過來:「哪還有時間慢慢確認?總之懷疑裡面有『東西』的,就都拿出來,等風頭過去再說。」
另一個聲音應和,沒多會又問:「那《媒體法典》原本怎麼辦?也等風頭過去再說?」
我精神一振,下意識側耳,可實際上用見聞色窺探,根本不需要耳朵這種器官。
羊角辮似乎在遲疑,好半晌之後才咬牙:「……不能再等了,我最近就找時間去把它換了,斑羚,之前做的那些仿品放哪了?你先去挑一本最像的預備著。」
有人應著,然後我的見聞色迅速跟了過去。
在另外一間臥室般的屋裡,中等身材,但纖細到仿佛筷子一樣的男人,俯身在床下拽出一個箱子,挪開上面一層舊報紙後,在裡面翻出幾本復古的冊子,他隨便翻了翻,然後抽出一本丟在床上,剩下的胡亂整理下就扔回到箱子裡,再把舊報紙壓在了上面。
見聞色送筷子男離開,然後迅速凝實,一道漣漪在空中波動,透明鏡面悄然出現,分身扶著鏡框從水波般鏡面中鑽出來,手腳麻利的拽出箱子。
我本想給箱子直接帶走,但想到艾蒙總說我簡單粗暴,做事不愛動腦,就遲疑了下。
按照艾蒙做事的方式這麼一思考,果然有效,我想到打草驚蛇,就放棄了拿走箱子的念頭,甚至於,我都沒把仿造的《媒體法典》全拿走,而是在裡面隨便挑了一本。
仿品很快落在手裡,我邊翻看,邊繼續用見聞色監視著羊角辮等人。
偷東西這會,似乎錯漏了什麼東西,我有點跟剛剛連不上,手裡雖然翻著書本,但注意力下意識的集中到屋子裡去。
「……指望不上。」一個聲音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羊角辮接口:「所以我們要謹慎,寧願這個任務失敗,也不能耽誤大事……」
大事?我好奇的重複,提到這兩個字時,羊角辮等人都出現了心跳加快,身體發抖,溫度上升等生理現象,顯然這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可誰能告訴我究竟什麼事?哎呀,好想衝進去嚴刑拷打的逼供啊!
結果我越是好奇,裡面就越沒人繼續這個話題,反而開始說一些瑣事,什麼最近沒時間去紅燈街了,什麼有幾個服務員要下海撈錢,不能第一時間照顧她們的生意好遺憾。
我聽的一腦門子霧水,還不得不聽,真是有夠鬱悶的了。
如此監聽了幾個小時之久,在過濾了大量垃圾信息後,雖然,我還沒弄明白羊角辮等人在幹什麼,但他們想怎麼幹,準備什麼時候干,卻已經弄的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