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脫離黃軒掌握後,就這麼飄在黃軒的面前。那不知道是什麼皮做的書面上畫著一些詭異無比的圖案,像一張臉,看起來特別的邪門。
黃軒面對這東西,也顯得小心翼翼,畢竟雷曼先生可是被這玩意兒扯掉了胸口的一層皮。
那血腥的畫面一想起來就可以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黃軒感覺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這東西吸收了太多人血的關係,黃軒運轉血魔術的時候,仿佛可以和這本書有那麼一點感應。
此刻黃軒用血魔術療傷,那血典中的波動似乎響應著他的脈搏。
黃軒心念一動,抬手,那血典的波動更甚。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心中出現。
這血魔術莫非除了自己,連他人的血氣都可以超控嗎?這個想法一出現,黃軒就開始對著血典立即施展,只見那血典仿佛受到了黃軒的指令,開始動了起來。
黃軒心中一喜,手指掐訣,血典開始圍繞著黃軒轉起了圈,運動起來頗具規律。
果然如此,這血典因為吸食人血太多,已經可以被黃軒的血魔術操控。黃軒心中大喜,如此一來,這本書已經可以成為黃軒的一個殺手鐧,畢竟它打開後的嗜血能力非常恐怖。
而且,黃軒還由此發現了,自己的血魔術似乎可以強行掌控他人血氣。
雖然還沒有達到隔空將他人氣血吸出的恐怖能力,但是憑藉這吸扯之力,一切有氣血的生物基本都可以被黃軒掌控行動。
就好似黃軒是那牽絲戲的掌控之人,而被他血魔術控制的人則是提線木偶一般。
琉璃當年所說果然沒錯,術從來沒有強弱之分,關鍵在施法者的修為,黃軒之前在下水道中就將嘯風和聚雨同時施展,使出龍吸水,又有把揚火形變使出的火牢之術,這些個組合和變化,歸根結底都只是那幾個基本法術而已。
特別是雷曼先生,雖然只有一種能力,但是他把這一種能力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掌控雷電的形變,可以說心念一動就可以施展出任何的形態的電閃雷鳴。
黃軒一手揚火,一手嘯風。雖然只有很小的兩團,卻在黃軒手掌心中盤旋不散。
五行木生火,嘯風為木,薪火雖只有點點,但是若入了山林被狂風帶動,則能有火焰燎原的效果。黃軒已經有一些明白這種術法的結合後會產生怎麼樣的威力,但是如今這房間過於狹小,他卻沒辦法嘗試。
與此同時,被俘虜的莉莉絲和里昂,已經被彭烈派人安排妥當。
要塞之上的平台,彭烈背著手,站在星空之下,鳥瞰禺城萬家萬戶,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座城市,終歸是姓彭的。」
「大人說的是。」唐貝倫站在他身後,「如今那飛揚跋扈的雷曼已經被我們除掉了,這姓黃的小子,看起來本事比雷曼只強不弱,而且年紀尚輕,城府不深,比較好控制。」
彭烈笑容更甚。「我倒是非常感謝這場災禍,若非如此,如我這般在文明社會的一個小小軍閥頭子,怎麼會站在如今這個頂點,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那是,我們當初還得看聯合國那幾個傢伙的臉色,事到如今他們都不復存在,這個世界,卻是掌握在了我們的手中!」唐貝倫說到。
「唐參謀!」
「在!」
「既然雷曼已經死了,我欲將這空出來的禺城外城守衛指揮官的職位,讓那小子擔任,你意下如何?」彭烈說到。
「總督大人按自己的意思辦就行,這小子性情上倒像是個聽命做事的人,可以為我們所用。」
彭烈嘴角冷笑一聲,正回頭,忽然一聲巨大的鐘聲響徹了起來。
這鐘聲剛開始尚在城市的另一邊,但是接下來,鐘聲由遠而近,帶動了近處的鐘聲。
這是禺城的警鐘,全城每隔幾里就會設置一座鐘塔,為了在禺城遭受攻擊的時候,可以提醒全城的人。
彭烈此刻眼睛一咪,凝視著遠方的盡頭,那依稀可見的外城牆。
黃軒正在屋內打坐,正琢磨著自己術法的妙用,巨大的鐘聲也是驚動了他。
他心中一緊,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了上來,立即打開房門走出去。
全城都籠罩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