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液體,布滿了兩人的身體,黃軒滿臉淚水的嘀咕著,聲音因為顫抖幾乎都聽不見說的什麼了。
「你幹什麼......到底在幹什麼......你.......」
珋梨的身體,酥軟的倒在黃軒的身上,她的胸口,插著那把水果刀,直入心臟。
她的臉色蒼白,可卻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反而是掛著欣慰的表情。
她笑了,宛若一朵曇花。
「你騙我......蘋果呢.......蘋果呢......」
黃軒不停的支吾著,然後一口咬在了珋梨的肩膀上,仿佛要將眼前的人死死的咬在口中,不讓她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而走。
珋梨將嘴湊到黃軒的耳邊,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到:「喝了......我的血......抹在身上.....你就暖和了......蘋果......在我的口袋裡......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珋梨的眼睛,慢慢的閉了下去,黃軒死命的咬住了她的肩膀,甚至都要咬下珋梨的皮肉來,可是眼前的人,卻依舊是離開了他。
「你騙我......你騙我.....」
黃軒一直在重複這三個字,許久,許久。
風雪越發的狂暴,而這座山,依舊不知哪裡有路可以走出去。
「一聲鈴動驚夢裡,夢裡不知身是客......子規啼血聲未歇,醒來獨泣萬般空......」
紅衣的女人此刻是真正的停住了腳步,不再追逐而來了。她那幽怨的歌聲,不停的在這片冰雪之地上迴蕩。
在山的另一頭,有一片巨大的湖泊,山頂上冰雪覆蓋,而山下卻是碧草如春。
一邊是巍峨雪山,另一邊則是看上去非常安寧的小村落。
平靜的湖水隨著微風蕩漾,一葉孤舟漂浮在湖中央,隨性划動,一片寧靜祥和。
一位穿著黑色蓑衣的老者慵懶的靠在小船的船頭,一干竹竿伸在水面上,正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垂釣。
時間已經又過了一天,朝霞灑在山溝里,暖暖的感覺讓人非常的安逸。
那老者打了個哈欠,卻是準備小憩片刻,忽然,他神色一動,卻是瞧見了湖的對面草地上,有什麼東西。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急忙的將小舟劃向了那個方向。
一個全身襤褸的青年,正倒在草地上,昏迷不醒。
老者嘆息一聲,下船來將青年拖到了小舟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感覺到了些許暖和,青年睜開了眼。
鼻子聞到了放在旁邊的一壺熱酒,他掙扎著坐起身來。
「醒了啊!把你邊上的燒酒喝一點吧!可以暖暖你的身子。」
黃軒聽罷,顫抖著手端起了酒壺,也不管這東西如何的燒胃,大口的猛灌了自己幾口。
老者呵呵一笑:「看你也餓得慌了,你旁邊掛了一個菜餅,你取下來吃吧!」
黃軒也不想客氣了,他已經餓了三天了,急忙取下大餅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老者見到這個青年的樣子,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小伙子啊!你從哪裡來的呀?是迷路了嗎?」
黃軒幾口就將碩大的一枚餅吃乾淨,然後望著老人,支支吾吾的說到。
「我......我從那邊來......」
老者順著黃軒的手指一看,頓時啞然不已。
「你從那山背後來的啊?哎喲!那邊沒路過來啊!你為什麼要去翻那山呢?多危險啊!」
黃軒聽後,眼神頓時暗淡了下去。
「我.....我們一行人本來有很多......可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只有我活了下來......老人家,你們這裡有信號嗎?可以聯繫外面嗎?我想去報警!」
老人呵呵一笑,卻是回到:「不慌!不慌!你先休息片刻,我們慢慢的回村里。」
黃軒點了點頭,眼中哀傷更重。
「小伙子,你看來這幾天受了很多苦吧!」
黃軒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想到了珋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