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出自《春深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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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娘又在旁邊勸和:「二姐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白說一句,你別當真了計較。」說著想把話頭茬開:「你這花樣子描得如何了?」
王家幾個女兒就只有梅姐兒得了些母親的巧,其餘幾個連描花用的炭筆都拿不起來,梅姐兒卻不同,不僅連描還能畫,不單單草色花樣,就是人物也畫的極好,與閨閣之中也算是能手了。
槿娘吃了這句搶白也不惱,知道從梅姐兒是真沒留心,一屁股坐到她床上,又把話頭扯了過來:「我還不是為著你,咱家可只有你沒嫁了,嫁得好嫁得歹,全是那朱氏一張嘴,可這嫁妝卻是捏在自己手裡頭的。」
她說著又不忿起來:「我跟你三姐姐哪個得了財,朱氏死要臉,盒子上頭擺著整匹的新布,也不過就是面兒上這一尺三寸,裡頭裹的全是舊的,進門想給婆婆做件衣裳都不成。」她半是告誡半是挑唆:「你如今可不同了,四郎大發了,還不得給你置辦些好貨,要是四郎家的不肯,你就哭,四郎看上去硬心裡可軟,多哭上兩句娘,他一準兒給你辦了。」
&教她這些作甚,四郎家的日子好容易好了,咱們是出嫁女還跟著攪和什麼,阿彌陀佛,這菩薩可都是能看得見的。」桂娘雙手合什禱告一聲。
梅姐兒聞言倒低了頭,她知道自己這幾年就要定下人來,所以才把手裡的錢捏得這般緊,槿娘捉了她這個心病,順了竿子往上爬:「你好歹多得一些,姐姐們又不要你的,往後你自己日子好過,婆家也不敢把你看輕了。」
槿娘這話桂娘聽見也默不作聲,她是吃過苦頭的,到如今她在婆家還抬不起頭來,婆母跟兄嫂住在鄉下,守著田地過活,每回去拜年走節,還沒進門活兒就塞過來了,有回去的晚了,婆母站在村口等他們坐的牛車,手裡還拎著根燒火棍,等著她去燒灶做飯。
沒娘的心酸不是守孝時候的沒人管,去伯母家蹭飯時的白眼兒,也不是村子裡頭人的指指點點,出了嫁沒娘幫襯才是最苦。
王老爺歪在搖椅上頭眯了眼兒,他一睡,汪文清也不肯再留,槿娘轉身要走還回過頭叮囑一句:「你可得抓緊,沒的全便宜的外人。」說著還指一指東屋的窗戶。
梅姐兒原來打算趁著二姐不在,托桂娘去買東西,她是捕頭娘子,商家也願讓她幾文,比自己買要合算的多,可槿娘的話叫她心裡存了別的想頭,這些銀子要能存下來變成私房自然更好。
桂娘比梅姐兒大上十歲,與她沒甚話說,只好把花樣子又提起來說,撿了幾張描得好的要了去:「我下回去布店裡頭瞧瞧,若再有花樣薄子給你買些來。」
梅姐兒點頭應下,桂娘沒嫁時全是她來料理梅姐兒,她把頭擱到桂娘肩上:「三姐,你說那邊會給我安個什麼親?」她還是有些怕的,兩個姐姐在姐夫面前都不敢高聲,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還落不著一個笑臉,若說三姐沒生兒子,二姐總是生了的,可婆家也沒因為得著個孫子就高看她一眼。
哪像隔壁徐屠戶家的娘家,嗓門大的震天響,不是罵兒子就是罵丈夫,偏偏徐屠戶看著五大三粗一個人,對著他娘子一點也不敢給臉子看,殺豬但凡有些收息便給娘子買布做衣,她是整條街上最先帶起金戒指的,那麼胖一個手,戒指帶進去都勒得出肉條來,可徐屠戶就是拿她當個寶。
梅姐兒又想了一回自家嫂嫂,嫂嫂在哥哥面前也少有高聲的,平日裡總是能順就順,實在順不了,也不比徐家娘家那樣叫罵,只是哭,哥哥便歸心轉意的去哄她,可事兒呢?一樣還是一辦。
&姐,我往後要找個疼我的。」梅姐兒露個笑,帶著羞意磨著桂娘的衣帶邊兒,大眼睛水汪汪的,跟桂娘很是想像:「要斯斯文文的。」
桂娘摟著她笑:「同你二姐夫一樣是個讀書人?」
梅姐兒直搖頭:「可不敢似他這樣,我聽哥哥背後都說他是假文酸醋。」她微黑的臉上像泛著光似的:「既不像二姐夫也不像三姐夫,也不能似四姐夫。」
桂娘只當她是小女兒發了昏,拿袖子掩著口笑:「往後保媒說親了,我托你姐夫去問問,若真是好親咱再結,要是家裡不穩當咱就推了,如今可不比那時候兩眼一摸黑了,那邊再
80.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