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劍鋒略微沉吟,目光顯得有些深邃,喉頭一動,聲音略帶梗塞的說道:「這事要從百年前說起,在北邊的沙漠上,有兩個大的國家,一個是姜國,一個是吳國。姜國人口丁茂,國事強大。而吳國資源豐富,疆土廣袤。強大的姜國不滿比自己弱小的吳國獨享如此廣大的地域和資源,於是在商榷之後,對吳國發起了戰鬥。戰鬥持續了數年,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哀聲載道。本來資源豐富的吳國,由於勞動力被徵用,無人種地開荒,變得有些沒落。而人口眾多的姜國,大多青壯男子戰死沙場,化為一抔黃土,姜國人口也呈下降之勢。兩邊的國王開始擔憂起來,奈何風欲靜而樹不止,京城皇權更替,李淵掌權,掃天下之鄰國,有如秋風掃落葉之勢力,其意在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併吞八荒。姜國和吳國大驚,以自己此時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秦時自有合縱連橫之妙計,為何這些喧不選擇聯合起來?」沈星兒見姜劍鋒停了停,便問道。
「聯合?這些喧的國王都是桀驁的主,誰也不服誰,都不肯降低身姿言和。只有吳國,選擇了一條明道,向姜國國王請求聯姻,姜國國主大喜過望,正為如何拒唐苦惱的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當時姜國國主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而吳國國王則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由於兩國相距甚遠,所以姜國的小女兒遠嫁吳國,吳國的長女,二女兒皆赴姜國。這樣唐軍來時,兩國互幫互助,讓李淵不敢輕舉妄動,兩國許諾永不造反,李淵才作罷離去。數年之後,吳國長女與姜國長子生下一子,就是我……」
說到此,姜劍鋒沒有絲毫的驕傲自豪,沒落之色更濃:「我自生下來,便得天獨厚,身具靈根,得萬千寵愛於一身,過了兩年吳國也傳來消息,姜國嫁過去的三女兒也就是我的三姑為吳國生下一女,名曰:怡欣。」
最後這句話仿佛是從喉嚨里發出,堂堂七尺男兒眼睛都紅了,聲音更是哽咽不通。
「那欣兒姐姐是你的表妹……你們這是……」沈星兒一臉錯愕的張大嘴巴,但意識到自己戳中了姜劍鋒的傷心處,於是又知趣的閉上了嘴。
「*是吧……唉,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啊!我十八歲時外出闖蕩,遇見了美若天仙的欣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愛上了她,我每日每夜茶飯不思,她的倩影揮之不去啊。然後我就四下打探她的消息,可是了無音訊。」姜劍鋒已是滿臉淚水,抱著怡欣的雙手也有些顫抖了,「直到……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次家族集會上看到她,我才知道,她是我表妹!啊!」這柔情的男兒長嘯一聲,如虎嘯山林,「為何上天如此不公!當時我寧願放棄一切,換來她不是我表妹。在集會上,我和她皆是相視無言,唯有淚千行……欣兒在集會結束後,對我說『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我不求和你有結果,只想和你在一起』。於是我帶著她離開了家族離開了北方,來到了京城,只有在這裡姜吳兩國才不敢大肆帶兵入境。」
沈星兒也是兩行清淚:「昔日聽聞卓文君敢愛敢恨,與君私奔,今日見欣兒姐姐也不逞多讓,讓人好感動。」
沈昊苦笑,怪不得姜前輩說自己無法幫助他,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也是有心無力。趙林瞥了一眼沈星兒,有著自己的想法。趙林走上前拍了拍沈星兒的肩膀道:「我們雖然沒辦法幫助他們,但我們可以祝福他們。」
沈昊聞言點點頭,沈星兒抹去眼角的淚水,走到古琴前,站在凳子上的她才勉強和琴一般高,沈星兒站穩說道:「這是我到這世界第一首曲子,獻與二位,獻醜。」
星兒滿臉嚴肅,紫玄花筒眼已然開啟,萬物紋理皆無可遁形,星兒哀嘆一聲,雙手撫琴,稚嫩的雙手卻顯得十分有力。
「如果這世界有愛,那麼愛就像花,需要兩個人去灌溉,幸福與否,不是分享無上的物質,而是與相愛的人枕邊呢喃,當老來步履蹣跚,互相依偎,再談談年輕的記憶,再翻閱愛情的舊篇,有人說『與其在江畔眺望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愛情就是這麼簡單,簡單到柴米油鹽,愛情又如此困難,需要用一生去陪伴。」
琴音跌宕起伏,時而高亢如引頸長嘯的鳳凰,時而低沉如哭泣的女子。一起一伏,世間百態。和著星兒的話語,極富有感染力,眼前眾人皆是沉默,仿佛任何多餘的聲音都是雜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