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是對的,追了怕是更麻煩。筆硯閣 www.biyange.net」邵璟埋頭吃麵,終於熬走白師傅和蟲,就很肯定地告訴田幼薇:「是郎戈,他是羊的人,我今看見他悄悄從普安王府走出來。」
田幼薇有些意外,卻又覺著理所當然。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阿九身邊有羊的人,羊身邊也一定有阿九的人。
這就是皇子們的世界和日常生活。
「羊在懷疑我們。」兩個人同時了一樣的話,之後都笑了。
田幼薇道:「他這次來家,舉止很奇怪,我總覺得他知道了什麼……」
聽完她的描述,邵璟將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判斷道:「明明很喜歡,卻不肯多吃,極力隱忍,再漸漸的,他就不會當著咱們的面吃自己喜歡的東西了,這是帝王心術。」
田幼薇嘆道:「終究不是一路人。」
此刻回頭去想,當年那個吝嗇又堅持正義,喜歡她的瓷器和浮元子的羊,面目越來越模糊了。
「阿九是以狂傲奢寵遮掩本來面目,他是以和善節儉熱心為面具……」邵璟輕笑一聲:「這也沒什麼,從那麼多人中精選出來的,又怎會是草包?」
「三後,咱們去拜年,才要經歷真正的考驗呢。」他撐著下頜,黑亮的眼睛看向田幼薇:「你做好準備了嗎?」
田幼薇的心肝尖尖顫顫的,吊了一口氣不上不下:「要怎樣準備?」
邵璟湊在她耳邊輕聲了幾句話。
「會這樣嗎?」田幼薇表示懷疑。
邵璟篤定地道:「不信你等著。」
三人相交許久,羊在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和田幼薇,他也在默默觀察了解羊這個人。
廖先生做了普安王府的屬官,能帶回來的消息實在太多了,雖然都只是些普通事,不是大事,奈何了解一個人,就得從細微處入手。
而不巧,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最擅長的就是體察入微,把握人心,如此才能馳騁商場。
田幼薇看到邵璟眼裡和臉上閃著的光,覺得真晃眼睛,索性伸手摸了一把,戲謔道:「真嫩真滑,郎君是否願意伺寢?」
邵璟幽幽地瞟了她一眼,幽怨地道:「我倒是想,奈何有些人有賊心沒賊膽,一會兒貓來了,一會兒老鼠來了。」
田幼薇見他裝得真像那麼一回事,不由「嗤」的一聲笑了,起身就走:「美得你!我既沒賊心也沒賊膽。」
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邵璟仰頭看著她,啞聲道:「你不怕?」
田幼薇道:「怕呀,但日子不是還得過嗎?不開心白不開心,不調戲白不調戲。」
正著,pp就被用力摸了一把,於是猛然躥起一把火,臉紅心跳出細汗,將手搧著落荒而逃,還不忘道:「好熱,好熱。」
邵璟忍不住笑了,她就是故意招惹他的。
不過真別,雖是老夫老妻,到底分開那麼久,從前聚少離多,又多有誤會擔憂,也沒怎麼盡興過。
他是真的很想她,今夜裡怕是難睡了。
次日,田幼薇去了張家。
張五娘把伺候的丫鬟婆子盡數趕走,拉著田幼薇的手靠在熏籠邊,高胸和她分享:「欽監還沒定下日子,家裡備了不少嫁妝,明面上卻不敢給這麼多,折成銀子悄悄給我,因為不能超過郡王妃……你最近見著他了嗎?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他怎麼樣啊?」
田幼薇見張五娘眼含秋波、唇角帶笑,再想到郭王妃的孕肚,便把那些擔憂的話藏起來,笑道:「見著了,他很好,比起以前威儀更盛,我都不敢直視了。」
張五娘見田幼薇不像是開玩笑,忙解釋道:「是因為林祭酒的死吧,郡王打就跟著林祭酒讀書了,師徒相處得宜,林祭酒突然沒了,他很難受,你也知道,他身份特殊,特別不容易。」
過繼的孩子,繼父身份特殊,第一個養母又早早死了,親生父母不得相見。
這種情況下,林祭酒的關愛指點無疑能取得最大的信任和依賴。
「原來如此,真不容易。」田幼薇陪著張五娘感嘆一回,請她過幾來暖房:「方便來麼?」
「怎麼不方便?一定準時到!」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