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紅色的妖雲下,卞七郎一身雪白無暇,顰住了眉毛,看著站在他不遠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或者說炎行御,看著卞七郎,說道:「我不會放棄!」
卞七郎盯了他半響,別看了眼,正好看見有莘融和公孫徹,雖然不認識,但是和炎行御一起前來的應該就是天門裡的高層。
只見有莘融呵呵一笑,看著卞七郎說道:「沒想到玉京小友也得到消息了!」說罷又用神識探去,但是卻是一道威壓,當即面色震驚地往後退去,公孫徹驚呼一聲:「師叔祖!」有莘融退了十幾步後,方才穩住了身子,灼灼地看著卞七郎說道:「沒想到卞道友已經修煉到了這個地步!」
卞七郎溫良點頭,他現在沒有心思和他客套幾句,只是看著空蕩蕩的空地,說道:「這原本是一個宅子,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轉眼間粉碎得無影無蹤。看來,玄機並不死心!」
有莘融的心思也被轉回了平地,說道:「妖氣消散不去必有妖。」
卞七郎心裏面雖然不解些什麼,但是看看周圍吸引不少高僧道士前來,圍得這塊空地慢慢的,掃了一圈,目光在那個黃衣女子的身上停了下來,皺眉,狐狸精?
黃衣女子不是別人而是黃玉葉,她現在一臉的著急,旁邊是一個明淨的俊俏的少年,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卞七郎在炎行御奇怪的目光下走到了那位黃衣女子處,「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隻修仙的狐狸精!」
眾人驚愕,紛紛望向黃玉葉,只見她眼角帶勾,艷冶柔媚。分明沒有半絲的妖氣。就算是修仙的妖精,身上也該有妖氣才是,那個少年是不是糊塗了?
有莘融卻是隨著卞七郎的話,眸光沉凝,緊鎖著黃衣女子,正巧看見她一驚,喊著:「真人饒命!」就跪了下去。可是她旁邊的少年卻一把拉起她拖到身後,直視著卞七郎。說道:「黃姑娘,你有沒有傷害到人怕什麼!相信這位道長也不是壞人!」
黃玉葉悻悻的,縮著腦袋,雖然眼前這位著白袍的俊美道長沒有主人那麼厲害,但是對付她這一隻煉元之境的妖精,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她自然會怕他了。
卞七郎的目光掃射了一會,問道:「你這一身的仙氣,我倒是見過幾個,都是眉州孟家的,敢問你是?」
黃玉葉原本就緊張,對卞七郎的動作都是仔仔細細的注意著,一聽到他說起眉州孟家,全身的狐狸毛都豎起來了,眉州孟家她雖然不清楚,但是孟家她確實萬分清楚,因為主人的俗名就是叫孟款兒。
見她這般,卞七郎說道:「我乃是憩霞卞家的卞七郎,若是你不知道,但是我與荷兒確實深交。」
黃玉葉的防備慢慢地鬆了下來,頓了頓說道:「雖然小妖不知真人是誰,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了主人的名號,那真人想要問什麼便問吧!」
卞七郎不見得放鬆,沉重地問道:「你可知這裡為什麼會聚集妖氣?」
「雖然小妖也不知為何這裡有那麼多的妖氣,但是卻是知道這裡設了一個陣法。井道長就是在這裡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而主人她也消失了兩日,想必也是被困在了陣法之中。小妖不解,便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在這裡等待。」
他的臉色蒼白,想起了那個夢境,想必就是因為荷兒遇到了危險,才讓他有所感應的。
「陣法嗎?」炎行御和天門的一眾人看著看似什麼也沒有的空地,不安的情緒在萌發。
「啊!真人!」旁邊傳來了黃玉葉的聲音,炎行御待看時,只見到卞七郎的衣角在一個小小的紅色的小口消失不見了。急忙問道:「卞七郎剛剛做了什麼?」
黃玉葉立即說道:「石頭,他就拿了石頭砸了進去,一個血色的門就打開了!緊接著真人就被吸入裡面了。這般憑空消失,恐怕井道長當日也是砸了一枚石頭進去!」
炎行御撿起一塊石頭,飛擲進去,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口,張合著,一下子將他吸了進去。
「我們也進去吧!」有莘融說道。吩咐了一群天門的弟子一齊進去了,而黃玉葉剛剛要撿起石頭,但是有莘融制止了她說道:「裡面妖氣太重,你又是修仙的莫要進去沾染了!」
黃玉葉猶疑,一旁的玉淨台便說道:「若是你不放心,那麼就讓我進去。」
不嘆眼前崎嶇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