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智,但察者不見多智,反信饞而激怒,忠靖侯世子可否解說一番?」蕭夷華有些怒氣地看著卞七郎,但是也知道方才卞七郎的做法是一個十分符合在位者的做法,因為家族的利益而犧牲一些身份低微的人,而美麗有才華的女子在四大家族就像是大白菜的可以隨便送人,但是他看到沈然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就不屑了起來。
再看一側沒有說什麼話的女子,心裏面有一片的恍惚,那是一個夢。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事雖殊,其理一也。惟善察者能見微知著。
不察,何以燭情照奸?察然後知真偽,辨虛實。夫察而後明,明而斷之、伐之,事方可圖。察之不明,舉之不顯。聽其言而觀其行,觀其色而究其實。察者智,不察者迷。明察,進可以全國;退可以保身。君子宜惕然。察不明則奸佞生,奸佞生則賢人去,賢人去則國不舉,國不舉,必殆,殆則危矣。書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若要智察,這是少不了的。不過於我們而言,有時候眼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便要智察,智察就在於智慧。八王爺可滿意七郎的答案?」卞七郎含笑地看著不遠處的蕭夷華。
「嗯,七郎所言極是。」蕭夷華雖然想要找他一點麻煩,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又說得合情合理,他想從雞蛋里挑石頭很難的。
「既然八王爺提出了問題,那麼我便問一問:籌謀如何解釋?」
卞七郎環顧四周滿意地聽見那議論不止的聲音,轉頭看著淡荷和姜茉苹正在小聲地談論著什麼,漾起溫柔的笑,「荷兒你在談論什麼?」
淡荷指了指斜對面不遠處的美男子,一襲藍色的衣袍,風流倜儻,卻是個俊俏的少年,少年的年紀也不過是二十出頭,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他有什麼好看的?」
「此人姓范乃是五郎玉林,乃是父親好友范寒江先生的兒子,也是茉苹的心上人,我這會兒要好好瞧瞧他。」
原來是這樣呀!他之前在調查她的身份時,也將范寒江調查了一遍,還真是孟舸的好友。范玉林雖然不是個有名的才子,但還是有些真平實學的,而且他還會些武功,算得上是文武雙全了。再加上他那俊俏的外貌,在他的老家可算是被媒婆踏平了門檻的對象之一。
「七郎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一直被一群癟三當成耗子一樣追殺,幾次碰上了他,就互相認識了,他也是個熱心的。久而久之我便喜歡上他了,一直沒有跟他挑明了!」
「哦?」卞七郎倒是來了興趣,道:「趁早跟他挑明了不是更好嗎?你們女子不是常說易求無價寶,難覓有情郎嗎?瞧他全身上下也不是表里不一的人,落在別人的手上,實在可惜了!」
姜茉苹臉一黑,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也是個女子,要她直接挑明她還是有所猶豫。
「不是還有句話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嘛?我看他也時不時的看過來,想必也是心儀你的。有些時候女子是要示弱一下才會幸福的。茉苹,范五郎是個好的。」
「這我知道!」姜茉苹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人,她有信心將范玉林的心給收了!
在眾人商議了不久之後,就見范玉林站了起來,看著卞七郎這一邊,嘴角蕩漾著惑人的笑容,他禮貌地向在座的作揖之後,說道:「君子謀國,而小人謀身。謀國者,先憂天下;謀己者,先利自身。蓋智者所圖者遠,所謀者深。惟其深遠,方能順天應人。此為籌謀。七郎可是滿意?」
卞七郎溫潤淺笑,說道:「不錯,但略有不足之處,范五郎可否為我再全面一些?」他使了一個眼色給姜茉苹,收到卞七郎的眼色的姜茉苹拋去了女子的矜持,睜著大大的杏眼含著笑容望著他也向他眨眨眼。手邊拉著淡荷說道:「款兒姐姐,若是我現在向他表示自己的愛慕之情,那該如何?」
「?」淡荷訝然地看著她,雖然在這開放的時代,在公共場合對一個男子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現在還是在討論一些關於權謀的問題,所以這訴說自己的愛慕之情還是要等到范五郎的解說完畢之後,否則打亂了秩序,那是令人所不喜的。
於是她便仔細地跟她說了一番,姜茉苹也就理解了。燦然一笑如同桃花一樣的嬌艷動人,那范五郎的眼波微微一定,轉而思考了起來。
伊共紅顏美少年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