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雅告訴蘇瀾,有人在群里議論張嘆羞辱劉豐源,說他目中無人,飛雅跋扈。
她不知道具體情況,特地告訴蘇瀾,一方面是想了解其中的內情,另一方面是擔心張嘆不知曉,被人暗算,娛樂圈裡這種事還少嗎。
陳飛雅和張嘆有過合作,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蘇瀾得知後,心裡著急,掛了電話,打開自己加入的圈內群,翻了三個,果真有一個議論了張嘆和劉豐源的矛盾。
她仔細翻閱聊天記錄,在一些人的敘述下,張嘆成了不折不扣的得志小人。
她顧不上一一查看那些聊天群,趕緊給張嘆打電話,告訴他這回事。
蘇瀾為張嘆擔心,相對而言,他在娛樂圈裡還是個新人,在她看來,心上人哪裡是劉豐源這些人的對手,他們關係錯綜複雜,不知道會牽扯出誰,要是冒出一個得罪不起的,張嘆搞不好要涼。
其實,她也不知道劉豐源的事,她只知道劉豐源在試鏡後,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從沒把這事和張嘆聯繫起來。在她想來,最大的可能是劉豐源試鏡沒成功,覺得跌了份,從而摔門而走。而能把他氣走的人,只能是劉金路,盛瀟瀟也有可能;盛瀟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資歷很深,又是製片人,地位崇高。
蘇瀾唯一沒往張嘆那裡想,但現在看來,似乎恰恰就是張嘆發難的。
她撥通了張嘆的電話,告訴他有這麼一回事,緊接著焦急地詢問具體情況。
張嘆並沒有太驚訝,他想到了這種情況。他反過來安撫蘇瀾,接著告訴她,只是在試鏡過程中,說了一句關於劉豐源表演的評語,他生氣了,摔門而出。
說了什麼評語,張嘆沒說,但肯定是不好的、嚴厲的。
那麼,為什麼要說呢?覺得他表演不好,委婉地說回去等消息不就行了,雙方都給了面子。
蘇瀾知道,肯定是張嘆為她出氣!他不說,但是她知道。
張嘆電話里安慰她,直到蘇瀾不得不掛了電話,因為周莉敲門來了,要和她談心聊天。
蘇瀾心不在焉的,心想莉姐是娛樂圈裡的老江湖,經驗豐富,遇到過各種公關事件,張嘆現在遇到的事肯定難不倒她。
「張嘆被劉豐源攻擊?」周莉驚訝地問道。她今天陪蘇瀾去浦江電影製片廠試鏡,也看到了劉豐源,自然也知道劉豐源摔門而出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和張嘆有關。張嘆給人印象脾氣很好,不像是會和人鬧矛盾的那種。
周莉仔細查看了聊天群里的聊天內容,又向蘇瀾了解了一些,鎮定地說:「不用擔心,沒什麼的。張嘆是浦江電影製片廠的人,頗受器重,製片廠不會任由他被人造謠欺負。浦江電影製片廠的分量,你知道的,要保人那還不簡單。退一步講,即便這事真傳開了,鬧的不可收拾,那又怎麼樣?封殺張嘆嗎?怎麼封殺?張嘆不演戲,不求項目,人家背靠大廠,有項目有資金有人員,什麼都不缺,能封殺他什麼。換句話說,輿論洶洶,也傷不到張嘆分毫……」
周莉一分析,蘇瀾放心不少。
蘇瀾給張嘆打電話時,張嘆剛停好車,一邊打電話,一邊回小紅馬學園。走到學園門口時,意外地發現圍牆外有個捧著金魚缸的小男孩在偷偷往裡張望。
小男孩像是屬小兔子的,一有點動靜,他就嗖的一下跑開了,躲在街邊,一個大人腳邊。沒一會兒,動靜停息,他又開始東張西望,悄悄跑到圍牆外,繼續偷偷打量裡頭。
胡杰豪小朋友!
張嘆認出了對方,而街邊穿黃色小馬甲的男人,正是代駕胡明凱。
張嘆的出現,把胡杰豪小朋友嚇得嗖一下,逃回了爸爸腳邊。
「在這做生意嗎?」張嘆笑著詢問胡明凱,同時低頭朝躲起來露出半邊臉的胡杰豪小朋友揮揮手,打招呼:「你好啊,金魚男孩。」
「您好張老闆,您是要代駕嗎?」胡明凱問道。西長安街的這一帶有很多酒吧,代駕生意很好。
「不,我剛回來,到家了。」張嘆指了指小紅馬學園。
「噢,這是您家?」
胡明凱很驚訝,他最近發現這裡有所奇奇怪怪的學校,像是幼兒園,但又不是,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