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濱的爸爸江津是一名全職外賣員,在浦江這座大城市裡鑽街走巷,幹了快五年了。這工作辛苦是辛苦,但是辛苦有回報,每個月他拿到手的工資不低,多的時候能有一萬七八千,少的時候也有一萬多。他有一次偶爾聽到西長街上cbd的兩位白領聊天,談到工資,還沒他的多呢。所以苦是苦,但他幹得很有幹勁。
雖然工資不低,但江津卻特別的節省,對自己吝嗇到了極點,多年沒給自己買過新衣服新鞋子。沒結婚前,他也是很不錯的小伙子,梳七分頭,打啫喱水,穿喇叭褲,追過星,買過碟,但這一切到他結婚後戛然而止。
當一個人肩上挑著責任,上有老下有小時,他已經不光是為自己而活了。
他每個月賺的錢雖然多,但是每次一領到工資,他就要把這份工資分成幾份,然後分出去,自己會留一份,但不是給自己用的,而是給江濱存的。
這麼多年,他還穿著以前的那些舊衣服,或者是工作時公司發的工作服。要不是這次馬上要開家長會了,他甚至沒想到要買新衣服。
江濱心疼他爸爸,把他帶到西長街上找衣服,以為自己的那點壓歲錢可以給爸爸買件像樣的衣裳。他打聽了,夏天穿的短袖比冬天穿的衣服要便宜,他的錢不多,但是買見短袖應該夠了。
然而,當他來到長安街才知道,他的那點錢根本不夠,掛在商店裡那薄薄的一件t恤就要好幾百上千,原來衣服的價格並不是以用料的多少來決定的。
他們轉了兩家店,就不敢進去了,哪怕是最便宜的一件衣裳,價格也足夠嚇退他們,江津捨不得那錢。
直到他們遇到了逛街的張嘆和小白,江津都不好意思說來這裡買衣服,只說是和江濱來逛街的。小白傻乎乎地說她也是來逛街的,還邀請江濱一起逛吧。
張嘆打斷她,「你們逛吧,我和小白要回去了。」
小白不滿道:「張老闆我們才剛出來噻,你啷個這樣呢?你打賭輸了就要帶我出來玩嘛,是你嗦的嘛,你好不得勁兒嗷……」
這小妮子,張嘆不得不說:「我還答應了喜兒呢,走,我們去把喜兒也帶上,和江濱拜拜。」
和江濱父子分開後,原本說要去小紅馬找喜兒的張嘆,帶著喜兒去看噴泉了。
小白對他一會兒說去找喜兒,一會兒又不了表示很不理解,「我都不曉得你啷個想的?你啥子意思嘛張老闆,我都暈乎乎嘮,我們還去找喜兒不咧?」
張嘆說:「喜兒估計還沒來學園呢,她肯定是和她的姐姐在吃晚飯,我們晚點去,你不是一直想看噴泉嗎?走,我們去看看。」
「嚯嚯嚯,我想吃這個。」小白注意到路邊的時小吃攤。
「這什麼?」張嘆問。
「臭臭的,好好吃,哈哈哈,我曉得。」
張嘆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臭味,是臭豆腐。
「你喜歡吃臭豆腐?」張嘆詫異地問小白。
小白點頭,摸出挎在身上的小包包,在裡面摸出一張5塊錢的票子,得意地告訴張嘆,她要請他吃臭豆腐。
「你竟然有錢?」張嘆驚訝,想看看她的包包里有多少錢,但是小白不讓,趕緊把拉鏈拉上,挎在身上,嚴防死守。
「呵呵,我不看我不看,我也不會要你的錢啊,我就是好奇,你哪裡來的錢?」
「舅舅給我的。」
「小朋友,你的臭豆腐好了,拿好。」小攤販小心翼翼地把一杯臭豆腐遞給她。
小白喜滋滋地接到手裡後,轉身就給了張嘆,請張老闆吃。
「謝謝你啊,但是你自己不吃嗎?」張嘆接下來她的心意。
「我還有噻。」
說完,小白眼巴巴地看著小攤販,小攤販也看著她,兩人對視了幾秒,小白眨眨眼睛,問:「還有咧?」
小攤販說:「還有?沒有了啊,你就給了我5塊錢,東西剛才已經給你了。」
小白跳起腳來,「啥子?啷個辣麼貴咧?」
「你看招牌上寫的,5塊錢一小份,10塊錢一大份,我沒騙你。」
小白不認識字,叉腰問老闆能不能便宜點,她
577、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