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安律師的這番解釋後,
原本覺得一點都不慌的周老闆,
此時忽然開始慌得一比,
額角位置的虛汗都滴淌了下來。
安律師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戴罪之身,
白鶯鶯則是因為她是殭屍滯留這世間本就是一種原罪,
這是有法理依據的罪責,
而對於周澤來說,
如果獬豸真的認出他來,
那就不僅僅是秉公執法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公報私仇,假公濟私,一股腦地都可以往自己頭頂上砸下來,
這年頭,
連人都很難去完全地秉公執法,別說是一頭畜生了。
幽冥之海……
尸位素餐……
到底說的是誰,
這點逼數,
周老闆還是有的。
周澤並不認為獬豸在面對當年把自己從英俊帥氣丰神俊朗的存在扁成獨角獸的傢伙,會去和顏悅色。
然後像是老友見面一樣,找個夜宵攤位去三五瓶。
「吼!」
猴子又發出了一聲咆哮,
哪怕面對的是神獸的分身投影,
它也依舊是硬剛的態度,
不管剛不剛得過,
至少它不知道什麼叫慫,
這或許就是猴子心底深處所存在的本性吧。
「砰!」
一拳揮舞過去,神獸的頭被猴子給打歪了一點,猴子趁機起身,但下一刻,沒等猴子拉開距離,神獸猛地一側身,直接狠狠地砸在了猴子的身上。
「轟!」
猴子倒飛出去,身上鮮血淋漓。
神獸獨角位置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光芒,
瞬間洞穿了猴子的身軀,
原本就被擊飛出去的猴子此時看起來更像是一張斷了線的風箏,頹然地落在了地上,且就落在了周澤等人的面前。
哪怕是一頭神獸的虛影,
連分身都算不上的存在,
也不是一頭剛剛恢復一點點元氣的妖猴可以去抗衡的。
安律師跪伏著,頭埋得很低,他在祈禱,祈禱獬豸把自己當個「屁」,直接放了吧。
他已經被剝奪了出身文字,在人情世故上看,他已經夠悽慘的了,繼續追究下去,不過是痛打落水狗反而會壞了自己的名聲,也因此,地獄裡也沒人閒著沒事幹特意出來喊著要替天行道弄死他。
但在法理上來說,
他安不起當初犯下的罪責,是死罪!
如果獬豸想要秉公執法,他安不起也逃不掉,但現在獬豸僅僅是虛影,應該不會追究自己吧?
白鶯鶯面色也很難看,但她還在堅強地支撐著,她的存在就是原罪,但罪責上其實比有真罪的安律師要好一些,畢竟,出生這種事兒,不是她自己所能決斷的。
此時,
鶯鶯橫跨一步,
站在了周澤面前。
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撐著地面,
不管怎麼樣,
她都會把老闆看護在自己的身後,
無論老闆是否受著傷。
周老闆此時倒是沒有主動推開鶯鶯,來一句「男人不能讓女人擋在自己前面」,
都這個時候了,
哪裡顧得裝這種逼?
它看不見我,
它看不見我,
它肯定看不見我,
周老闆在心裡反覆念叨著。
周澤上次曾在平潮中學見過自己體內那位當初的老熟人,
看樣子應該是地獄裡品級不低的存在,
當時真的很險,
尤其是在那位親口說出自己曾被自己體內那一位在當年強bao過時,
好在,
那位似乎也被強出了一點舊情,
或者說是懶得在這個時候去報仇,
不光沒難為周澤,還故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