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覺得如果評比人生中最倒霉一天的話,
今天,
完全可以和當初自己出車禍被火化的那一天相提並論了,二者完全不相上下。
尤其是最後的段落,
那連續地摔落摔落再摔落,
有時候恨不得乾脆把自己直接摔死算了,
自己帶著贏勾一起愉快地gg,
也好過這般把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地折騰得破破爛爛。
也因此,
在發現自己從屋頂掉下來進入了液體裡後,
周澤都沒有選擇去掙扎地浮出水面,
一是心累了,
這一天掙扎得次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二則是現在這具身體,到處都疼,剛剛的連續撞擊估摸著斷了不少根骨頭,想要再做什麼動作,也太難了。
三則是周澤已經完全沒力氣了,這具身體的潛力都早就被自己榨乾了。
然而,
在水下浸沒了好久之後,
周澤忽然睜開眼,
不對啊,
怎麼還麼有窒息的感覺?
不光是沒有窒息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舒服,
像是剛蒸桑拿結束走出來拿起一瓶冰闊樂一樣。
周澤上次在水下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地獄黃泉路邊的水潭下面面對無面女時,
在那個水潭底下,
也沒有絲毫的窒息感。
而這時,
周澤聽到了屋門被推開的聲響,
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兩個人,
確切的說,
是三個人,
因為有一個很小的人是被抬著進來的。
一左一右兩個高個兒,
左邊一個面目可憎,身上到處都是亂竄的肉蛆,嘴角位置的兩顆獠牙顯得很是猙獰,鼻子上還有一個鼻環兒,個頭估計有兩米,光著上下身。
右邊一個稍微顯得白淨得多,也講文明得多,穿著一件清朝的官袍,是標準的早些年香港殭屍片裡的殭屍形象。
兩個殭屍的動作有些僵硬,但也並不是蹦蹦跳跳地進來的,而是略顯緩慢地抬著那個小男孩走了進來。
「屋頂怎麼破了?」
光著身子的殭屍抬頭看了看,說道。
周澤藏在水池下面,不敢發出絲毫的動靜。
「上面有人在炸這裡,好幾處房子都已經塌了,這還算是好的了,只要聖水池子沒有被損壞就是萬幸,否則主人連養傷續命的機會都沒有。」
周澤看不見這倆人的形象,畢竟他在水底,或者說,是在池子底,但能大概地聽到聲音。
殭屍說話的嗓門兒是真的大,想聽不清楚都難。
估摸著也就自家鶯鶯說話時是和風細雨的,很好聽。
而這時,門外又有一頭殭屍過來,
這頭殭屍身上披著一件甲冑,但他明顯級別不行,竟然還是蹦蹦跳跳地過來的,屬於那種剛成殭屍沒多少年的嫩雛兒。
而且,
聽到這個蹦跳的節奏聲,
周澤覺得這又出來的殭屍不會就是剛剛在用道理追擊自己等人的殭屍吧?
等爆炸聲響起時,這貨又馬上嚇得跑回去了?
沒想到,
跌跌撞撞的,
大家又在這裡「見面」了。
還有,
這下面,
竟然有這麼多頭殭屍?
其實,周澤現在都在想著,如果不是小男孩這般迷戀小luoli的話,僅僅是普通的被抓住,可能憑藉著大家都是殭屍的身份,真的可以靠平等溝通交流以和平地方式解決這次爭端。
但這一切的死結就是小男孩絕不會撒手,
嘖嘖,
這該死的愛情。
「人沒抓到?」
光著身子的殭屍直接呵斥道。
「嗚嗚嗚嗚嗚……
第五百零二章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