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王軻的關係,白狐就曾代入到「繼母」的角色,
對小luoli進行過一番「恨鐵不成鋼」的勸諫。
如果總是連鞋底都不濕一下,不願意擔一點風險,那麼等之後分發戰利品時,你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白狐倒是看得清爽透徹,
雖說連她自己都覺得書店的那位老闆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梟雄」或者能成大事兒的樣子,
但這麼多波浪都拍不倒他,
還能做到與人為善,沒什麼仇人,
不管黑貓白貓了,死不掉的貓才是好貓,主僕的名分既然改不掉,那就死抱著大腿讓自己多得點好處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小luoli這次倒是直白,直白得無以復加,但能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其實也是表明了一種態度。
畢竟眼下的局面很明顯是周澤這邊不利,
原本七搞八搞的弄了一幫子人過來,不說戰鬥力多強吧,至少聲勢上還是可以的,安全感不錯,但被這老頭七搞八搞地弄下來之後,周老闆一覺醒來居然發現自己幾乎要成光杆司令了。
俗話說,有條件的話肯定要上;
但眼下,是真的屬於沒有條件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錦上添花,可永遠都不如雪中送炭。
老頭兒往後退了幾步,仔細端詳著許清朗;
其實,他對自己徒弟的觀感一直不錯,上一次之所以想把老許溺死在浴桶里,也是一種怒其不爭的心態。
但這種「愛」,一般人還真承受不起,他只負責愛你,至於你愛不愛我,無所謂了,他更愛的,其實還是他自己。
許清朗走下了車,身上露出了一片蛇鱗,眼眸深處的綠色,在不斷地流轉。
老頭兒嘆了口氣,
大有一種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感覺。
「徒弟啊,這終究不是正道。」
「哦,那又什麼是正道?像你一樣?」
許清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師傅。
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和周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所謂的正道,是真正意義上利於自己的,才算是正道。你這個樣子,最後是你成全了它還是它成全了你,誰又能說得准呢?
若是你最後真的被那條小蛇採摘了果子去,
你說說看,你對得起你父母的犧牲麼?」
「呼……」
周老闆真心覺得,論起撩撥人內心怒火的能力,眼前這老頭兒說他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了。
好在,
老許應該是習慣了吧?
是的,
許清朗這次沒有暴怒,只是站在原地。
周澤雙手指甲長了出來,同時揮手對鶯鶯示意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老許身邊。
「開始吧,我等不及了。」
老頭兒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身形瞬間拉長,他的雙腳還站在原地,但是其整個身子已經延展了出去,撲向了周澤!
周澤很想說你幹嘛不第一個疼愛你徒弟?
但想來這老頭兒畢竟不傻,在大概得知自己是上次殺了他的罪魁禍首之後,肯定會重點照顧自己。
周老闆十指交叉,十根長長的指甲橫亘在了一起,向前推了出去。
「噗!」
老頭兒的臉直接撞到了周澤指甲上,像是拿刀具切豆腐塊一樣,直接被分割開。
有點像是火鍋里的開花腸;
但周澤目光一凝,不得不迅速後退,老頭兒的頭部在被切開後快速地癒合恢復,雙手直接抓住了周澤的手臂。
「嗡!」
周澤只覺得自己雙臂一下子如有萬斤重,
「噗」一聲,
十根指甲被強行刺入了水泥板之中,
老頭兒再借力,身子翻轉,單腿踹向了周澤的胸口。
周老闆身上迅速浮現出了一道道符文,獠牙露出,完全的殭屍形態顯現出來,以胸膛的力量懟上了對方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