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了身邊的沙發上,小luoli端來一份果盤送到周澤面前的茶几上,指了指上面的水果,道:
「吃。」
周澤沒理會,他現在哪有心情吃這個,外加平時周老闆也沒什麼吃水果的習慣。
站在周澤身旁的鶯鶯倒是拿起一塊橘子,剝著送入自己嘴裡。
小luoli看到這一幕後,眼睛眯了眯。
「他那邊,解決了?」
小luoli繼續看向周澤問道。
「呵,你男人挺厲害。」
「別這樣說,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周澤瞥了小luoli一眼,一時哭笑不得,說她胖居然還喘上了,當即道:
「不,是真厲害,賊沒抓到,反而把抓賊的給一網打盡了。」
哪怕是現在,周老闆也依舊有些無語,原本以為事情會很順利,小男孩那邊也捷報頻傳,誰曉得殺到最後是這個局面。
周老闆此時也不懂自己該怪罪小男孩太莽了呢還是該埋怨那幫上來抓人的陰司鬼差一個個都是廢物?
就算是幾頭豬,也得花一段功夫才能被都抓起來吧,結果這幫人倒好,被直接以最簡單粗暴地方式給一窩端了。
「啊?」小luoli愣了一下,道:「殺錯人了?」
「嗯。」
「那都殺了麼?」
小luoli問道。
周澤點點頭,他把電話都掛了,如果小男孩還沒懂自己的意思,那麼那傢伙真的可以重新回山窩窩裡把九年義務教育給重新來一遍了。
「呼…………」
小luoli長舒一口氣,
慶幸道:
「那還好。」
周澤搖搖頭,其實,這件事,雖然鬧出了一個烏龍,但既然鬧了,也就鬧了吧,只要收尾時稍微注意一下,把自己這邊摘乾淨倒是問題不大。
反正有現成的背鍋俠,而且這幫人既然是陰司派上來偵查追蹤的,陰司那邊肯定也做好了他們光榮就義的準備。
只是,
接下來的重點,
還是要抓住那些叛逃者。
因為陰司里的官差,雖說可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至少會要一個臉面,不至於真的去破壞規矩做什麼,但那幫叛逃者,可不一樣。
周老闆與人為善習慣了,
可不想自己生活中的陰影里多出了幾個盯著自己或者自己手下鬼差證的眼睛存在。
「鶯鶯,你回一趟書店,那邊幾個人估計馬上要坐高鐵過來了,你安排接待一下。」
「好的,老闆。」
鶯鶯去衛生間裡洗了手,然後直接走出了這棟別墅。
周澤則是繼續坐在沙發上,閉著眼,思考著一些東西。
他其實很懶得去做思考這種事情,因為絕大部分的情況下,思考只是一種自我麻醉和緩解的過程,想經過深思熟慮這種事兒真的找到破局的辦法,成功率真的很低很低。
又不是上學時做數學題,生活以及生活中所需要面對的風波,如果真的能像做數學題那般去應對的話,可就真的太好了。
「蠢殭屍身上是不是發生什麼變化了?」
小luoli這時主動湊過來問道。
「你爸呢?」
周澤問道。
「上班啊,在他診療所里吧,我媽去做頭髮去了。」
周澤點點頭,完美岔開了話題。
「話說,她現在都能吃東西了,你啥時候準備吃她?」
「你和小發到底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若即若離,不反對,不抗拒,不靠近,保持現狀,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
「你說的這是男女之間的關係還是兩岸關係?」
小luoli「呵呵」了兩聲,「如果是後者那還有什麼疑問麼,我們必然會在一起。」
天就被這樣聊死了。
周澤拿出手機,隨意地玩著。
過了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