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成的姿態,看起來很是滑稽,卻帶著一種深層次的詭異,不過,這倒是周澤最喜歡看到的畫面。
周老闆這個宅子裡晃悠這麼久了,又是舞獅子又是上躥下跳的,結果連個獅毛都沒找著。
現在,
可算是有了目標了。
有了目標,就好辦事兒了,反正周老闆的行事風格就是那麼的簡單粗暴,能把你打爆絕對不多嗶嗶一句。
什麼幫誰完成心愿啊,幫誰了結執念啊,周老闆沒這個閒工夫,世上可憐的人太多,活得艱難的人也太多;
活人他都懶得去管,死人又怎麼管得過來?
這次按理說呂耀祖的事兒,周澤也不想管的,一是老張的原因,二則是這確實是出事兒了,不管不行了。
推開門,
周澤走了進去。
「額?」
四肢都在辦公桌上趴著的呂文成馬上扭過頭看向了周澤,眼裡帶著一抹疑惑,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
接下來的一幕,
讓周澤都驚訝了一下,
呂文成居然下了桌子,不過沒向他撲來,而是站直了身子,很是疑惑地口吐人言:
「你怎麼會在這兒?」
嗯?
又正常了?
周澤沒廢話,
上去就直接鎖喉,這是最直接的方式,這兩年打架的經驗告訴周澤,能上來就這麼幹就別再廢話或者做其他多餘的動作了。
先拿捏住了死穴,再慢慢嘮嗑也不遲。
呂文成見周澤向他出手,
當下身體一側,弓步上前,提肘、橫胯、單臂順著周澤的手臂直接延伸了過來。
這是標準地功夫套路,練家子的路數。
周澤眼睛眯了一下,但是沒改變自己的動作。
「砰!」
「砰!」
「砰!」
短時間內,
呂文成對著周澤的手臂和胸口以及脖頸位置,
連抽了三掌,
但周澤卻巋然不動,
「吧唧!」
直接掐住了呂文成的脖子,
將其給舉了起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招式都是無力的。
「你……你……」
呂文成被掐著脖子,臉色迅速開始變紅,雙手抓著周澤的手臂,卻根本無法掙脫。
但周澤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你……要做……什麼……」
呂文成艱難地問道。
「你剛剛在做什麼?」周澤問道。
「我……我……在……練習……」
「…………」周澤。
周澤鬆開了手,
呂文成直接摔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著。
看著周澤的目光里,帶著滿滿地畏懼。
在他的視角里,
周澤之前和老張那一通舞獅,已經展現出了實力了,舞獅舞得好,證明功夫好,呂文成以前也聽過自家老爺子說過,在民國那會兒,那時的舞獅從業者,那可是真正的丟下獅子頭就能拿刀拿槍操傢伙去乾的狠角色。
到現在,承平日久,其實也就繼承了當年的三分相似罷了,動作改得越來越花里胡哨,但真本事,不可否認地在慢慢地退化。
呂文成自己也是練家子,他身上是有些功夫的,但剛剛周澤出手時,他卻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對方的功夫,得可怕到什麼地步?
尤其是這一身的橫練功夫,打在他身上,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自己手掌現在還生疼。
「你說你剛才在做什麼?」
「在……在練習。」呂文成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我在模仿獅子的習性。」
這模仿得,可真是夠投入的。
周澤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還搞出了個烏龍。
「呵……」
但那個獅王,到底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