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個房子給弄清楚,
到時候你不說實話,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這次的比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黑幕?」
「主辦方內定了冠亞軍,冠軍是一個年輕的歌唱組合,他們會來舞獅子,給他們烘托人氣吧。
亞軍則是主辦方指定的一個舞蹈公司里出的人。
這些人,都不算是我們圈子裡的人,他們哪裡懂得舞獅?」
說到這些時,呂文成顯得很激動,
「家父也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倒下了,加上身體本身就有……所以就沒扛的過去。」
「內定啊,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只能我們圈子裡自己抵制,其實,舞獅人都是有自己的操守的,獅子舞得久了,就像是自己真成了獅子一樣。」
「具體的方法呢?」
「沒方法。」
呂文成慘然一笑,
「但比賽時,主辦方會邀請各大視頻網站和幾個直播平台進行直播,提前會做熱場,網上也在宣傳,到時候我們會做一些抵制。
先以表演為主吧,把我們舞獅人的風採給展現出來,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和平台去宣傳舞獅文化。
等到頒獎環節時,我會組織大家一起披著獅子上去阻止。」
說到這裡時,呂文成顯得很激動,還不時地揮舞著手臂。
但聽到這裡,
周澤卻越來越覺得不對,
因為呂文成從一開始接待他和老張時,就給周澤一種感覺;
他像一個人,
像安律師。
安律師是個好鳥麼?
明顯不是。
安律師會揮斥方遒做那種鐵肩擔道義自己往前硬剛半點利益不考慮的事兒麼?
也基本沒這個可能。
哪怕當初牽扯到地獄造反的事兒,安律師也是本著政治投機的心態去參與的。
啥時候,你讓安律師去做老張要做的事兒,你就會覺得很不倫不類。
所以,
眼前的呂文成說得越激動,
周澤就越覺得不符合他的人設。
聊著聊著,
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哆哆哆……」
「文成,你在裡面吧?」
是呂文成的「媽」。
呂文成看了看周澤,沒說話。
但外面的女人明顯沒走,
繼續道:
「文成,我剛聽見你說話了,你在裡面,你反悔了是麼?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好,畢竟你爸剛走,我們今天確實不合適。
如果你待會兒還是想的話,
可以下來直接來我房間找我。
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
把白色的孝服換成黑色的禮服和黑絲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