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個可憐的人,一個可憐且瘋了的人;
因為另一個人,一個可憐的人,一個可憐且快要瘋了的女人;
造就出了一個畸形的產物,
且在這個過程中,
導致自己的父母因此遭遇了不測。
許清朗心裡很是糾結,這個仇,報得不是那麼的痛快,至少,談不上多少酣暢淋漓。
仇人並非是罪大惡極,甚至仇人本身也是個可憐人。
但老許也沒多矯情,
半瓶酒下去後,
他沒繼續吃飯,
而是走到了冰箱那邊取了一根黃瓜。
「你要幹嘛?」
周澤轉過身問道。
「護膚。」
許清朗拿著銅錢劍,開始切黃瓜片。
像是和昨天告別,打算元氣滿滿地迎接新的一天。
周老闆很想提醒他,今天上午他還拿著這把劍鞭屍過。
但看看老許現在的狀態,還是算了吧,興許,聞著仇人的味道護膚,也是一種心理療法?
好在,老許沒那麼變態,切到一半時,他似乎記起來了自己今天拿銅錢劍做過什麼,把切出來的黃瓜都丟進了垃圾桶,轉身又去冰箱裡拿了一根出來。
這次沒切,直接坐回了位置上,咬了一口,嘎嘣脆。
到底是書屋菜園出品,自家種的蔬菜,就是爽口好吃!
老道拿起碗筷,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他是真的餓了。
周澤沒什麼胃口,坐在飯桌旁,小口小口地陪著老道吃著。
現實里的一些事情,往往不會和人們預想中的那般去發展,而且,對老許現在的情緒狀態,周澤也很難去做到感同身受。
畢竟,對於周老闆來說,是一個很會弄出麻煩的狗皮膏藥被徹底解決了,他也懶得去在乎這塊狗皮膏藥的前世今生。
但老許明顯不同,畢竟這是他的殺父殺母的仇人,原本的一腔怒火,在報仇之後還沒完全發泄出來,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結束了,又是這般稀里糊塗地緣由,說鬱悶,還有點輕了。
好在老許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周老闆相信老許能夠自己很快地走出來,畢竟,生活還得繼續下去不是,
畢竟,
再脆弱的人,一旦你擁有了二十幾套房之後,你也能學會堅強。
飯畢,
鶯鶯來收拾桌子,老道擦了擦嘴,繼續坐在飯桌旁,給周澤遞了根煙後,自己也點了一根,道:
「老闆,你之前說的還有啥事兒來著?」
老道記得開飯前老闆有件事話頭只說了一半。
「我明天得出一趟門,店裡,就暫時勞煩你們照看一下了。」
說著,
周澤還特意指了指隔壁的藥店,道:
「老道,尤其是藥店裡的那兩個病人,都是我們的好朋友,你得把人家給照顧好了。
如果人家要出院的話,你必須得送送,否則人家會笑話咱們不知道禮數。」
「好的,老闆,沒問題,這事兒包在貧道身上了。」
周澤點點頭,看了看手機時間,道:「我明天上午開車去,鶯鶯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一定要去麼?」
許清朗又咬了一口黃瓜咀嚼著問道。
他是知道周澤的性格的,永遠怕麻煩,而且現在剛剛經歷了慶的事情又經歷了他師傅的事情,正是連番的波折剛剛結束,
依照周澤的性子來說,
正是舒坦下來熬鹹魚湯的時候,
怎麼會又忽然忙起來了?
「必須得去。」
「嗯,放心吧,家裡有我們看著。」
既然周澤說得這麼堅決,許清朗也就不再說其他了。
周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起身去找猴子的老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很快將茶杯放了下來,對許清朗道:「你今晚和白狐以及那小殭屍商量一下,這段時間,咱店裡空虛得厲害。」
「我明白。」
「行
第八百七十八章 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