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此時贏勾先天不足,只憑一腔戰意就能夠登高而上,與這軒轅爭鋒相抗;
若是給其補足元氣,再淬鍊出一具可堪一用的肉身;
這把劍,到底能否真的將其斬下,或許還留有一些變數。」
閻羅王包一邊撫摸著自己的長須一邊感慨著。
此間之事,所吸引的目光,當然不僅僅是那些軒轅劍榜上有名的老菜幫子,凡是高度足夠有所感應的,也都會將自己的目光向這裡投送過來。
看熱鬧,永遠不是市井小民的專利,只不過大老爺們的熱鬧和小市民的熱鬧在層次上確實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閻羅王包原本時第一殿的執掌者,後因為過分同情罪人亡魂,被左遷至第五殿。
當然了,這些事情如今也早已算是過往雲煙,一道潮一波浪。
十殿閻羅時代都早已經結束了,再去思慮這些,沒意思。
旁邊,宋帝王余則冷呵呵地笑了一聲,道:
「既然如此可惜,你為何不早點上去學學當初的平等王陸以身飼虎?」
這就是在嘲諷了。
閻羅王包聞言,似乎懶得打嘴仗,轉而換了個話題,道:
「你說,這從上古結束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破碎得再厲害的杯底,也終究該修復了吧?」
宋帝王余沉吟了片刻,道:
「難說,早些年菩薩還在的時候,曾說過,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人站上去同時也會有人走下來;
這位,其實早就不屬於這個時代了,許是自己的難言之隱吧,能繼續苟活於世,已然是相當不易了,地獄裡的那些老不死的,你又見過哪個能現在跑出來活蹦亂跳的?」
「但這終究是可惜了,此等氣概,卻最終得落的個功敗垂成的下場,此番氣象終究得煙消雲散,實乃憾事。」
「且瞧著熱鬧就好,今夜下去,這陰陽,到底最後是個什麼樣子,只有天知道了。」
說完,宋帝王余抬頭,看向了蒼穹上的另外一側。
一股磅礴的威壓似乎已經臨近,虛空黑暗裡,像是有一隻黑手,正在伺機待發。
不過,那隻手還在等待著,等待著下方結果的出現,並沒有主動降臨。
可能,也是他在擔心,若是著急下來,怕還要替自己的仇人擋劍吧。
「可惜了,菩薩在泰山千年,一直夢想著見個真仙,如今那幫閹貨倒是接引進來了,菩薩卻沒了。」
「世上安得全滿事,看開就好。」
「咱也沒什麼放不開的了,要是明日,那新平等王殿還能繼續開張,咱們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起復,但大概率,沒多大盼頭了,不過也還好,繼續回院子裡聽曲兒去。」
「還能允你繼續聽曲兒瀟灑?」
宋帝王余冷哼了一聲。
閻羅王包似乎是難得一次在口頭上占到了便宜,
繼續道:
「要是真被天上那個騰出手來,咱們就等著一個一個地被他掐死了吧。」
…………
蒼穹之上,贏勾和軒轅劍的距離,正在越來越近。
他的形態,已經開始如同水中倒影一般,隨著水面的動盪而不停地蕩漾著。
沒有當年自己真正的強悍肉身依託,也沒有自己真正的巔峰實力依仗,
現如今純粹靠自己的意念上來,
其實,
已經算是走到窮途了。
此時的他,越往上走,就越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傾覆,只是在一瞬間。
四周的目光,也越發得緊迫起來,因為他們清楚,這張弓弦,已經拉滿。
古玩界對於古玩價值的定義其實一直遵從著一條法則,那就是它的故事。
以實用者的角度來看,大部分古玩在古代都是器具之物,放在現代基本沒什麼實際使用的價值,但蘊藏在它們裡面的故事,才是最為寶貴的價值體現。
就比如,一個玉碗,用上好的玉料請當時最好的玉匠師傅來打造而出;
另一個則是陶碗,且還破了一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