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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個澡,周澤換了一身衣服,坐到了樓下的沙發上,現在才是後半夜,距離天亮還早,但周澤已經沒了睡意。
正常的一個人在做了那個夢之後,估計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再睡回去吧。
白鶯鶯給周澤泡了咖啡端上來,然後在旁邊站著,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手足無措。
周澤擺擺手,示意沒事了,她可以上去休息或者是玩遊戲了,但白鶯鶯還是不願意走,在她看來,不管是有意無意的,她確實是從周澤身上吸收了煞氣,而自家老闆的身體明明還沒完全復原。
這就像是一個身體本就重病的人居然還夜夜笙歌,真的是作死。
喝了一口咖啡,周澤點了一根煙,老實說,他也有點奇怪,為什麼做夢時自己身上會自己散發出煞氣,他相信白鶯鶯不是故意害自己或者等不及了,事實上,白鶯鶯對她「白髮魔女」的造型還挺滿意的,最近穿衣服風格也玩兒起了古風,倒是別有韻味。
這件事,只能算是自己心頭的一根刺,想不通,就只能先放下,現在畢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和解決。
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停到了書店門口。
旁邊還在「吸收日月精華」的許娘娘一瞅警察來了,直接起身上了樓,也不願意在樓下待了。
他抱怨過看守所空氣不好,睡眠也不好,看守所那一夜對他皮膚的打擊很大。
進來的是張燕豐,是周澤給他發的信息。
張燕豐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袋,他的目光先放在了白鶯鶯身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是誰?」
上次警察進書店,周澤讓白鶯鶯她們先走了,所以張燕豐並不知道白鶯鶯,而且哪怕警察的信息系統再強大,也不可能錄入白鶯鶯的信息。
「我侄女。」
周澤敷衍道。
張燕豐沒再糾結這個,而是在周澤對面坐了下來。
「咖啡還是茶?」周澤問道。
張燕豐摸了一把自己有些倦怠的臉,又聞到了周澤面前咖啡的濃香,道:「咖啡吧。」
白鶯鶯去泡咖啡,周澤側過頭喊了一聲:
「拿雀巢速溶的。」
「…………」張燕豐。
咖啡端了上來,張燕豐倒也光棍,一口喝完,然後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道:「不想看看?」
周澤搖搖頭,「應該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呵呵。」
張燕豐笑了笑,也點了一根煙,問道:
「叫我來,做什麼?」
「因為做剛剛睡覺了。」
「什麼?」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周澤伸了一個懶腰,
夢裡的畫面不堪回首,
當然,比起最後進入的那個密封空間,之前哪怕「女裝孕婦視角」的體驗,也就不值一提了。
「什麼樣子的夢?」張燕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世界上,
就他跟周澤兩個人腿上有鎖鏈綁著,既然他能做夢,那麼周澤自然也就能做夢。
「那個地方,應該不是醫院。」周澤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那裡,應該曾經是一座秘密的地下集中營,有點像是**的奧斯維辛。」
張燕豐眼睛眯了眯,「集中營?」
「對,我的夢應該和你有重疊的部分,我也夢到了那個監獄;
但可能是我和你有不同的原因,所以,我的夢比你更真實,細節上也比你的夢多得多。
那裡,關押著很多犯人,每個牢房裡都人滿為患。」
說著,
周澤伸手指了指自己腳下根本就看不見的鐵鏈,繼續道:
「這條鏈子,是監獄管理方丟出來的一個東西,它好像並不是象徵著鎖縛,至少,對於那些犯人來說,它似乎代表著一種很美好的東西,寄託著不一樣的美好感情。」
周澤又想到了夢中那個幫女人搶奪到鐵鏈的男子,
當女人套著鐵鏈走出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