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堵車了,老闆。」
駕駛著車的鶯鶯開口說道。
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後面坐著的是老道和許清朗。
老道和老許現在都很虛弱,老道還好一些,坐輪椅並不是因為腿腳出了問題,而是腦子一直「嗡嗡嗡」的響,這使得其近幾天對平衡的把控很糟糕,站直走路的話很容易摔跤,所以才選擇暫時坐坐輪椅。
其實問題並不大,估計過陣子就能恢復。
老許則是因為失血過多,且其傷口位置雖然沒觸及到心臟,但在那個地兒開個洞,想短期內復原如初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後面的車裡開車的是安律師,裡頭坐著小luoli和劉楚宇。
再後面還有一輛車,開車的是白狐,不過是變身成人形的,裡面還有黑小妞和死侍他們。
畢竟是參加葬禮,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周澤坐在副駕駛位置,沒說話,剛參加完自己屬下的葬禮,說心情不失落,那是假的。
這感覺,像是莎士比亞筆下的夏洛克一早醒來發現自己丟失了兩塊金幣。
安律師下車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情況,很快就又折返回來,敲了敲周澤的車窗。
周澤把車窗放了下來,同時習慣性地咬上一根煙。
「老闆,不是車禍,是前面在查出入的車,也不像是查酒駕的樣子。」
一般來說,晚上查酒駕的比較多,大白天的少一些。
周澤點點頭,點燃了煙,示意安律師回車上去慢慢等。
前面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過去了,在路口那邊有臨時檢查處,感覺應該是在查逃犯還是什麼的。
通城一直是一座平靜的城市,當然,偷雞摸狗偶爾的一些刑事案件自然是必不可少,但總體來說,它依舊算是平靜的。
所以,這種情況,還真是很少見。
慢慢地,輪到周澤所在的這輛車了。
一位年輕的警察走到車窗邊,敲了敲,
「女士,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駕駛證和身份證,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謝謝。」
周澤忽然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側過頭看向鶯鶯那邊,見到了這張年輕警察的臉,思索了一下,道:
「小峰?」
警察也愕然了一下,仔細把頭向內探了一下,也認出了周澤,很開心地道:
「徐哥!」
這是張燕豐(老張)的兒子張峰,周澤和他的初次見面還是在老張在幼兒園綁架事件後的重症監護室外頭。
小峰在外頭哭得很傷心,那會兒的他,還是一個警校生。
後來倒是聽說他也順利當上警察了,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張峰對周澤自然也是熟悉的,他知道眼前這個年紀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和自己的父親當年關係很好,還被自己的父親請來當過警局顧問。
且現在的刑警隊長和他的關係也很好,也經常把他請來當顧問,貌似隊長還經常去那家書店蹭吃蹭喝來著。
「在忙什麼?」
既然是政治正確的兒子,
慵懶的鹹魚自然得給點面子,
稍微問候一下別那麼尷尬。
「查走私呢,這邊警力不足,我們暫時被抽調過來幫忙的。」
張峰迴答道。
查走私基本是海關的事兒,在這兒回答這個,其實也算是一個暗指,估計是抓嫌疑犯。
「那你辛苦。」
周澤向小峰遞了一根煙。
小峰馬上搖頭拒絕,道:「不會,媳婦兒不讓抽。」
「小峰啊,聽你爸…………你隊長說,你快結婚了是吧?」
老道這時候開口問道。
很多雞毛蒜皮的生活事兒,周老闆是懶得理會的,況且他前不久才剛剛從一年的沉睡中甦醒過來,和四周的人際環境本身就有些脫節。
「是的,道爺,到時候賞臉來喝酒。」
「要嘚,要嘚。」
「行,你們過去吧。」
張峰把證件還給了鶯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