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貴妃忍無可忍。
「娘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吧!」
施夫人十分震驚。
「你這孩子……」
施貴妃死死皺著眉,十分不情願。
「我沒那個本事!」
「不過動了他的寵妃,我就落得這樣的下場!」
「要是我違逆了皇上的旨意,說不得就活不成了!」
施貴妃心裡酸溜溜的!
施夫人又勸了幾句,貴妃只是不同意。
「娘!」
「您還要護著哥哥到什麼時候!」
「夏氏那個賤人,她的兄長原本就是地痞流氓,可現在人家都是皇上的近身侍衛了!」
「哥哥當了這麼多年的混混,也該長長見識了!」
施夫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婉心,你這是嫌棄你哥哥了?你小時候你哥哥多疼你?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沒給你弄來?」
「你現在是貴妃了,就嫌棄你哥哥?」
施貴妃聽得直皺眉。
「娘!您能不能講講道理!」
施夫人眉眼一挑。
「什麼道理,你讓為娘講什麼道理!」
「廣南現在在打仗,那麼亂,你哥哥什麼都不會,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啊!」
施貴妃有些不耐煩了。
「娘!」
「廣南再亂能有多亂?!」
「皇上不也去了?五王爺和七王爺不也去了?還有朝中大大小小的武將不都去了?連夏氏那賤人的兄長也都去了!」
「御駕親征,哪裡會讓你的兒子上戰場!」
「這麼多人都去得,為什麼偏偏就你的兒子去不得?」
施夫人啞口無言。
是啊,皇上都去得,她的兒子又有什麼去不得?
可是……
左思右想,她還是不甘心。
見貴妃這裡實在勸不動。
埋怨了幾句,就轉道去了太后那裡。
寧壽宮大門緊閉。
只有一個小宮女出來說。
「太后近日都在閉門禮佛,為皇上祈福,不論是誰一律不見!」
施夫人心裡氣結,十分不甘。
可這是寧壽宮,她又沒膽子硬闖。
磨蹭了一會兒,只得憤然離去。
進宮一天,一無所獲。
施夫人深覺此事大局已定。
傍晚回到正院之後,就越想越傷心。
一邊兒哭哭啼啼,一邊兒著人給恆兒收拾東西。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前前後後足足收拾了三大車!
可當她叫人去找施恆的時候,卻被告知。
「已經被皇上派來的人帶走了!就在您進宮的時候!」
施夫人又急又氣,將府里的下人全都罵了一通,自己也氣哭了。
兒子走後,施夫人茶不思飯不想。
一來二去沒幾天就病了。
施太師同樣也病著,整個府里仿佛籠罩著一層陰霾。
而此時的宮裡。
太后跪在佛像前,閉著眼。
一邊撥著佛珠一邊輕聲地問。
「府里,怎麼樣了?」
慶嬤嬤就將實情一一告知。
「老爺也病著,夫人從宮裡回去,傷心了兩三天,也病了!」
太后眼都沒睜,冷冷一笑沒多說。
不知過了多久,太后終於起身,慶嬤嬤趕緊扶上去。
太后去了內殿,歪在榻上長嘆了一口氣。
「這事婉心做的對!她的那個娘,實在不講道理!」
「依哀家看,皇上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叫人把施恆弄過去,八成是知道了夏氏的事!」
「這是他在警告哀家和婉心呢!!」
慶嬤嬤趕緊勸。
「太后娘娘您可不能這麼想!」
「萬一皇上真的想栽培施家大爺呢!」
太后冷哼一聲。
「你都說了,是萬一!」
「唉!」
「皇上的脾性,這麼多年了,你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