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婕妤猶豫片刻,命巧星巧月去殿外守著,帶上了門。
言瑤佳心裡知道穎婕妤這是要同自己單獨談,便示意南夏退下。
等房間裡只剩下穎婕妤和言瑤佳時,穎婕妤開口道:「嬪妾雖有爭寵之心選擇依附皇后,但沒想到皇后歹毒心腸對嬪妾趕盡殺絕,給嬪妾說是助孕的藥,但給臣妾加重了藥量,極耗氣血,想要嬪妾生產而死奪走嬪妾的孩子,幸而生產那日貴妃娘娘也在保了嬪妾一命。」
「本宮當初救了你一次,更多是因為你我同為女子,生產不易,你若有事本宮袖手旁觀,本宮良心難安,況且你我並未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如今你讓本宮幫忙,本宮不妨直言,本宮想要什麼,你很清楚。」
穎婕妤點點頭,面容肅穆的承諾道:「貴妃娘娘放心,嬪妾必定全力協助貴妃娘娘。」
「好。」
言瑤佳站起身,走到窗戶旁,伸手推開窗子,外面明媚的陽光透進來灑落在地板上,她微眯起雙眼,看著陽光燦爛的景致,半晌才收回目光,看著穎婕妤道:「還沒到給皇后致命一擊的時候,還要再等機會,你現在最需要休息多撐些時日。」
穎婕妤勉強笑了笑:「嬪妾曉得,貴妃娘娘放心,嬪妾會盡力配合您。」
皇后當初想讓她死,自己沒死成自然會成為皇后心頭疙瘩,現在皇后被皇上厭棄,不過是靠著鄭國公府的餘蔭和一雙兒女才勉強留得個皇后名頭,皇上怕是早就知道皇后的作為,才在行宮時對自己說了那些話。
皇上和貴妃都需要一個讓皇后身敗名裂的契機,而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一個將死之人的控告,比其他證據更能證明皇后心狠手辣,更能牽扯到鄭國公府。
穎婕妤低垂著頭,掩飾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既然皇后想要自己死,那她不介意送皇后一份大禮。
言瑤佳道:「本宮乏了,先回去了,若有什麼不適,你記得派人傳信通知本宮,本宮會抽空過來瞧你。」
「是,貴妃娘娘慢走。」
走出寢殿,言瑤佳忽略掉巧星巧月欲言又止的表情,吩咐道:「好好照顧你們婕妤。」
「是。」兩個侍女齊聲答應。
回到昭陽宮,言瑤佳正準備躺下歇息會,花錦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焦急地道:「娘娘,不好了。」
言瑤佳皺了皺眉道:「慌什麼?怎麼回事?」
「剛剛鳳儀殿傳了太醫,說是皇后娘娘被人下毒了,此刻已經昏迷不醒。太后和皇上都接到了消息,太后已經過去了。」
「那皇上那邊什麼反應?」言瑤佳心中驚詫,皇后被禁足還中毒,如今六宮事宜都是自己在管,這不是自己的失職嗎,不知道是皇后自導自演還是誰趁機下手。
花錦搖頭:「皇上還在建章宮處理政事,只是派了劉太醫過去。」
看皇上得表現倒顯出了皇上對皇后鄭沐霖的冷漠,言瑤佳心思百轉千回:「本宮知道了,叫上張青松,本宮去鳳儀殿看看。」
「是,奴婢遵命。」
鳳儀殿中,皇后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布滿汗水,嘴唇緊抿,似乎陷入了夢魘。
王太后緊蹙著眉頭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鄭沐霖,神色陰沉得嚇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哀家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揪出來,否則難消哀家心頭之恨,竟敢毒害一國之母,真是膽大妄為!」
劉太醫替皇后把脈許久才收回手:「啟稟太后,皇后娘娘中了慢性毒藥,幸好發現及時,沒有危及性命,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
劉太醫嘆氣:「只是皇后娘娘體內之毒侵襲嚴重,恐怕傷了元氣,日後難以受孕,甚至會影響壽數。」
王太后怒道:「豈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如此惡毒!皇上呢,怎麼還沒來?」
吉雲恭敬道:「太后娘娘,皇上有政事要處理,暫且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