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頓了頓,在太子耳邊低聲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殿下可就拿捏著她的把柄了,害怕她不聽話嗎?」
聽完沈風的辦法,太子露出滿意的神情,好像已經想到了林清婉臣服在他腳下的樣子了。
沈風提醒道:「只是殿下,現在還不著急,先解決了越州的案子要緊。」
「趙立已經死了,那雲宇也不知道,這件案子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沈風反問道:「殿下真的以為那雲宇什麼都不知道嗎?」
「先生的意思是?」
「這件事情,大概是陛下的授意,不過殿下也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現,不然即便陛下不會重罰,心裡也會有心結的。」
不得不說,沈風對陛下的心思還猜得挺準確的。
「本宮知道了。」
「殿下應該謹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見太子的臉色有些不悅,沈風話鋒一轉,「只要將儲君的位子牢牢握在手裡,後面還不都是殿下說了算。」
「先生說的是,本宮知道了。」
其實,太子的能力並不差,只不過陛下為了平衡朝堂,扶持魯王與之對抗,太子才慢慢地一心鑽到爭權奪利上面,連自己身為儲君應該做的事情都忘記了。
只可惜,要想成為帝王絕對不是靠那爭權奪利就可以的。
林清婉回去的時候,秋畫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她再不回來秋畫就要出去找她了。
見林清婉回來,秋畫趕緊將梁全送來的密信交給她,「這是剛剛梁總管送來的,說是陛下的密詔。」
「密詔?」林清婉疑惑地接過密信,不過她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問秋畫還有什麼事情嗎。
「姜尚宮派人來了,說是問問有沒有什麼要添置的東西。想打聽消息的人不少,不過都沒有機會靠近。」
林清婉從典言成為司言,按制度來說,是可以添置一些東西的,不過因為林清婉出去的匆忙,也就沒有管這件事情了,所以姜尚宮才會派人過來問得。
「告訴姜尚宮暫時不需要了,我這裡什麼都有,人也夠用。」她不喜歡那些所謂的排場,索性就不要添置什麼了,不管是東西還是宮人,都不需要。
「好。」
「這兩天打探消息的人不會少,不只是司言司,別的地方的人也會有,你也注意一些,別讓人察覺到什麼。」林清婉提醒道。
「是,我會注意的。」
「還有,告訴小蕊,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情也不要做。」
秋畫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見林清婉也沒有別的吩咐了,秋畫也退了出去。
等秋畫出去之後,林清婉這才拿出來梁全送過來的密詔。
在打開之前她的目光仔細地掃過信封,檢查著信封的封口,查看是否有被打開過的跡象。
不是她多疑,而是今天事出突然,秋畫難免不會有什麼想法。不過幸好,沒有發現不尋常的痕跡,看來秋畫還是知道輕重的。這畢竟是陛下讓人送來的東西,若是有什麼閃失,誰都擔不起。
確認信封完好無損後,她的手指在信封的封口處猶豫了片刻,隨後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打開了信封。
裡面的信紙只有寥寥數語,卻讓她震驚不已。
信紙上清晰地寫著:「秘密前往越州,將越州刺史帶至京城。」字跡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清婉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一句話。她閉上眼睛,深呼吸,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呢,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又想讓她幹什麼呢?
陛下若是想處置越州刺史,直接下旨就好了,為什麼要將人帶到京城呢,還是讓她去。此時此刻,對於陛下的心思,她是一丁點都猜不到了。
而且,她一個後宮之人,要怎麼秘密前去呢?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經晚了,她又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求見陛下。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她連忙將密信收起來才去開門。
「你是?」林清婉疑惑地看著這個站在門外的人。
「雲宇,奉陛下之命來給林姑娘帶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