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阿俊拖著兩具野獸屍體,走出了妖山瘴氣的外圍。
出了瘴氣外圍,一下子就明顯感覺天色要比裡面亮許多。
他沒走多遠,先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兩具野獸屍體一扔。
然後單膝跪在冰涼的雪地上,彎身用兩隻手把一塊地方鋪蓋的雪扒開,隨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小鋤頭,把已經凍硬的土層砸開。
之後便挖了起來。
他一身蠻力,沒過一刻鐘,挖出了個大坑。
然後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葫蘆,在碩大的野豬屍體上灑了一遍灰綠色的粉子。
這種粉子是山里一種驅獸的藥草,用來屏蔽野獸的感知和氣味。
撒完藥粉後,他便把野豬的屍體踢進了土坑裡,隨後把土蓋上,又用雪把痕跡掩蓋的差不多。
做完這一切,簡單做了個標記,然後他單手把另外的雲豹屍體往肩上一扛,大踏步往山林里走去。
阿俊做這一切,其實就是簡單把貯藏獵物,因為這裡是妖山外圍,兇猛異獸時而出沒,他住的地方離這有一些距離。
而這野豬噸位比較大,加上還有一隻雲豹,雖有日漸成長的一身蠻力,但拖著兩具大野獸走雪地山路有些勉強,於是就如此了。
「嘎吱嘎吱」
阿俊壯實的身子扛著獵物走在熟悉的雪地山林間,翻過一座白了的矮山頭,到了另一側。
大半個鐘頭後,他到了暫居的地方。
是一根靠著山崖的大樹下。
「砰」
阿俊將肩山的獵物往雪地上一扔,有些氣喘,口鼻間呼出悠長的白氣。
雪厚,腳踩著容易陷進去,往常的山路走起來頗為費力些。
阿俊的居所建在一顆枝葉繁茂,頗為粗壯的樹上,就是在粗壯的枝丫間建的一個六七平米的小木屋,裡面除了簡單的睡覺地方,盡放著一些從廢棄村落里淘來的小玩意。
他上了樹,取了生活做飯的玩意,下來先用刀把雲豹開膛破肚,然後用熟練的手法把絨厚的豹皮割了下來。
熟能生巧,在十萬大山里流浪生存了三年的阿俊已熟練掌握這些技巧。
下雪了,要些毛皮準備。
取完完整的毛皮,他又帶著獵物在不遠處的一處山泉下處理,切肉,洗乾淨,並簡單用雪處理好血跡,防止吸引野獸。
這是叢林中的生存法則。
隨後他架起兩個火堆,一個架了一口黑鍋,一個架起了黑漆漆的鐵架子
昨晚下雪,貯藏的柴火沾了濕氣,阿俊灑了點動物油脂,才把火升起。
水分和油脂,讓火堆生起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一陣煙霧過後,明亮的火焰升騰而起。
做完這些,阿俊開始做起了早餐,豹子的兩隻前腿切段,下了水沸騰的鍋,兩隻粗壯的後腿則放在鐵架子上烤。
油脂的香氣慢慢在火的炙熱烘烤下溢出,阿俊灑了些野山椒磨成的粉和加鹹味體現的野果漿,等到肉快熟時,又爬上樹,取了一個瓦罐和兩個碗。
油黑色瓦罐里是他用山果自釀的果酒,冬天喝,最為舒服。
他先從鍋里舀了一勺熱騰騰的大骨湯,然後取了一根烤熟的豹子腿。
端著碗跑到幾米外的一個大石頭上,胡亂掃開上面的積雪。
然後又折返,把裝著果酒的油黑瓦罐提上來,倒了一碗酒。
「咕咕」
清淡的酒香在冷冽的空氣中顯得甘冽,少年阿俊肚子其實已經餓的咕咕叫,被酒香激起了饞蟲。
端著酒,咕嚕往口裡猛灌,啊的一聲輕呼,隨後他就這麼用手拿著小腿粗的豹子腿,大口開始吃肉,啃了幾口,然後又端起白花花,熱騰騰的骨頭湯往口裡灌,然後時不時地喝口果酒,狼吞虎咽。
吃著,吃著,飢餓的肚子慢慢被充實,小腹劍緩緩升起細細長長的熱流,蔓延,流入四肢百骸。
熱騰騰的白氣從少年阿俊的身上冒出,像是渾身冒著白煙,這個過程中,他感覺氣血直升,渾身慢慢充滿了氣力。
阿俊依稀記得,自己的一身蠻力,是從幾年前喝大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