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個,老婦眼淚一下流了下來,「我們是去定洲找我兒子的,哪知在路上一戶農家歇腳,結果被人下了迷藥,馬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被人扒走了,還把我們爺孫三人扔在了旱溝里,我們回去找那人理論,結果被那些刁蠻的村里人打回來了,我三人身上衣服本就單薄,我兒媳怕我們冷,就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我和孫兒穿,自己凍病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難怪這女人躺在雜草里的,原來是沒衣服穿啊,安然看了看衛臨,衛臨點頭,就帶著衛國衛洲衛城出去了,安然將那雜草里的女人扒了出來,果然,就剩一件單薄的深衣,全身冷冰冰的,安然從竹簍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給那女人穿上,再慢慢扶她躺下,對明兒道:「給你娘吃些東西吧,這樣她的身子才能暖起來。」
明兒用熱水洗了洗自己的手,拿了一個熱包子送到她娘嘴邊,「娘,吃。」
女人很虛弱,但並不是就沒了意識,聞到肉香味,打開嘴唇就咬了一口,閉著眼睛問女兒:「你和奶奶吃了嗎?」
「娘,放心,肉包子多的是,我們遇到好人了。」明兒邊擦眼淚邊道。
那女人本想謝謝恩人的,無奈她實在無力,只得啟了啟嘴,聲音極小的道謝:「謝謝恩人。」
老婦也想跪下謝恩,但被安然攔住,「我是小輩,怎敢受老夫人如此大禮,老夫人不必客氣,先吃點東西,我們再慢慢聊。」
「欸,謝謝!」老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抹了抹眼淚。
待她們三人吃的差不多時,安然問道:「老夫人,如何稱呼?」
「我夫家姓水,兒媳水明氏,孫女水明以。」
「水明以?這名字好聽。」還是夫姓和妻姓結合一起給孩子定名,她給女兒取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衛臨,衛臨。」安然叫道。
衛臨進來,「怎麼了?娘子?」
「我想好了,我要把咱們女兒的名字改改。」
「改什麼?」衛臨不明白娘子怎地好好地要改女兒名字,晨雪不好聽嗎?
「改衛林雪,你的姓我的姓加在一起,如何?」安然高興問。
「挺好的。」衛臨沒意見,晨雪林雪對他來說都是他和娘子的女兒,娘子要將女兒的名字冠她的姓,他巴不得呢。
水老夫人見這位衛夫人挺小孩子氣的,便笑了笑道:「你夫君疼你。」
「你兒子也一定很疼你兒媳吧,看明兒的名字就知道了。」安然笑。
「是,我這兒媳孝順。」水老夫人望著雜草里的兒媳心疼道。
「衛臨,你幫忙去煎祛寒的藥吧,水夫人主要是凍的,加上一直飢餓,撐不住病倒了,水老夫人,您說的那戶人家我們也遇到了,不過他們在我們身上可沒占到一點好處,反而被我們拐走了一輛牛車。」安然邊說笑道。
衛臨見娘子跟水老夫人聊天,就去煎藥了,草藥是他從山上采的,主要是怕妻兒萬一有個風寒,備著草藥總歸有備無患,沒想到這些草藥自己家裡人沒用上,到是可以拿來救人了。
水老夫人看了看外面的牛車,「我說那牛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那黑心的老夫妻家的。」
「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至少那黑心老夫婦沒害你們性命,也是大幸,水老夫人不必生氣。」安然安慰道。
水老夫人本想說沒有錢財,她們老小怎能到得了定洲啊,可一想,她若把這話說出來,那不是直接向這好心的夫婦要銀子嗎?
人家已經好心送吃又送藥了,怎好意思再要銀子?再說看他們夫婦二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山里獵戶,夫妻又有四個孩子,也是勉強能吃飽,她臉皮再厚,也不至於厚到得寸進尺。
「衛夫人說的對,萬幸沒傷我們性命。」衛老夫人點點頭道。
衛國衛城幫著他們的爹去煎藥,衛洲拿手指戳了戳明兒,明兒回過頭,衛洲拿了塊肉乾給她,「吃嗎?」
明兒接過,「謝謝!」
「喜歡吃還有。」衛洲挺可憐這個小女孩的,餓了那麼多天,要是早點遇到他們就好了。
「你家孩子真懂事,衛夫人教得好。」水老夫人見衛夫人家的三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說道:「三胞胎?真是難得。」
安然笑了笑道:「明兒也很好啊,又懂事又知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