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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廚子興沖沖地回到家,打開一看,頓時傻了眼,裡面的豬肉不見了,只有一塊沾著牛糞的土塊。筆硯閣 www.biyange.net//ww 去讀讀小說網 //這時,他忽然想起王寶玉說的話,不由脊背一陣發涼,難道真是狐仙舀走了肉,警告自己不成?丁廚子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手裡捧著那塊牛糞直打哆嗦,敬也不是,扔也不敢。
此後,丁廚子放棄了殺豬炒菜的行當,家裡還供起了鍾馗,這都是後話。
王寶玉睡了一個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支書女人李翠苹扭著水桶腰來了。
李翠苹進屋後,跟賈正道和林召娣打了一聲招呼,說是找寶玉好好看看時運,就徑直來到了西屋。
王寶玉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猛得眼前一張爛蘋果似的的女人大臉,還真嚇了一跳,他一下子從炕上跳了起來,說道:「翠苹嬸,你咋來了?」
李翠苹抬起一條腿坐在炕沿上,一掃往日的高傲,臉上堆著笑,說道:「寶玉醒了,嬸子來找你給仔細看看運氣,中午時候人多,不方便。」
王寶玉揉著發紅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含糊地說道:「嬸子,中午不是說了嘛!村里人都知道,嬸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吃喝不愁的,只是誰家沒點不如意的事兒啊,是不,嬸子?」
李翠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兜里掏出了五張十元大鈔,有些不舍地放在寶玉面前,說道:「這是你遲叔讓我送來的,作為你給嬸子看相的賞錢,你遲叔有這個毛病的事情,我們從來也沒跟外人說過。」
王寶玉看著炕上整齊放著的五張十元大鈔,眼睛直放光,這可是五十塊錢,就這麼容易的賺到了?要不是錢擺在鼻子前,還真有些不敢相信,他盯著錢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李翠苹的話,讓他明白了大概,肯定是李翠苹回家後學給遲立財聽了,遲立財這是用錢來封住他的嘴。
事實上跟王寶玉猜到**不離十,李翠苹回到家後不久,遲立財也回來了。一進屋就問:「敗家娘們,今天中午算的到底是啥?」李翠苹當然不肯讓步,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都是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蛋貨,讓我中午差點丟了面子。」
一提到這事兒,遲立財就軟了下來,陪著笑說道:「苹,王寶玉那個小兔崽子到底說啥了?」李翠苹就把中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惹得遲立財不停罵王寶玉,罵歸罵,他作為一個村的支書,當然不願意讓人背後說自己那方面不行,想了想,就讓自己的女人舀著錢來了,不讓王寶玉把這事兒傳出去。
王寶玉大搖大擺地伸手把錢舀起來,揣進中山裝的衣兜里,笑著說道:「嬸子想多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嬸子放心,干我們這一行,看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會跟第二個人說的,這叫職業道德。」
李翠苹似乎還是不放心,接著問道:「寶玉,你真的不會說出去吧?」
王寶玉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們這行,要是泄露了天機,到時候祖師爺都不保佑,以後算就不靈驗了。就是嬸子讓我說,我也不敢自毀前程啊。你說是這個理不,嬸子?」
聽王寶玉這樣說,李翠苹徹底放鬆了下來,臉上樂得開了花一樣。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和男人說開了那方面的事情,就不再扭扭捏捏,藏著掖著了。
這功夫,她已經忘記了王寶玉只有十八歲,她起身望了屋外一眼,使勁關嚴了西屋的門後,急切地說道:「寶玉,你說能給你叔看好這個病,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需要知道一下具體的情況。」王寶玉拍著胸脯說道。
「你都知道還問啥具體情況。不就是那個什麼長而不堅嘛!」李翠苹還在要面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王寶玉心裡偷偷樂了,依然板著臉孔說道:「嬸,這算命就跟看病似的,病症說的越具體治的也越好。出了這個門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嬸子怕啥!」
聽到王寶玉這麼說,李翠苹猶豫了下,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每次沒搗鼓兩下,軟了,弄得嬸子我上不去、下不來,空落落的。藥也偷著用過,真是急死人。」李翠苹的話中充滿了一種怨婦的味道。
這事兒也不怪李翠苹,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