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炳找王寶玉喝酒,只是因為高興,鄧樂發落得如此下場,終於讓他一吐長久壓抑在心中的惡氣。
而王寶玉也想找焦炳,卻是為了另外一件事兒,那就是他始終懷疑,焦炳的老婆關婷,很有可能知道鄧樂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剛開始的時候,王寶玉只是以為鄧樂發和關婷之間只是普通的情人關係。但從目前看來,鄧樂發跟關婷之間的關係,一定是非同尋常,要不然鄧樂發也不會對自己的家室少有關心,而是將財產都給了這個情人。
這個情況,想必焦炳也是了解的,但他卻總是迴避這個問題,似乎在裝傻,王寶玉也可以理解焦炳,畢竟他跟關婷之間有一個女兒,焦炳大概是不想家庭分離,給孩子造成影響,才對關婷採取了很寬容的姿態。
「老弟,今天大哥比娶媳婦那天都高興,鄧樂發這個狗日的,終於慘澹收場了。」焦炳獨飲了一杯,帶著些興奮的淚花。
「焦大哥,先不要高興,鄧樂發一天沒抓到,這場鬥爭就沒有結束。」王寶玉醉眼朦朧的提醒道。
「不管怎麼說,到了這個地步,他鄧樂發想翻身是不可能了。」焦炳頗為自信的說道。
「焦大哥,嫂子最近還好吧!」王寶玉帶著深意的問道。
「還是老娘們那一套,整天洗衣做飯照顧孩子。」焦炳沒在意王寶玉的語氣,隨口說道。
「大哥,你跟嫂子這兩地分居也不行,還是要想辦法到一起。」王寶玉說道。
「其實不瞞你,我也跟她提過幾次,說讓她帶著果果回來,可是她不答應,說是怕影響了孩子的學習。」焦炳帶著遺憾的說道。
一個上小學的孩子,在哪兒上學影響應該不大,更何況如今焦炳在清源鎮,也算是頗有影響力的人物,孩子上學,一定會得到老師的照顧。關婷如此推辭,一定有更深的原因,這個原因王寶玉心裡明白,肯定是因為鄧樂發。
「焦大哥,兄弟想找你來,就是想讓你給嫂子通個電話,提醒嫂子一下,如果鄧樂發再找他,千萬不能搭理。」王寶玉猶豫再三,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將想法說了。
「你嫂子早就不跟他聯繫了。」焦炳強調道,但語氣還是顯得不自信。
「最好不聯繫,否則,很容易被鄧樂發給牽連了。」王寶玉善意的提醒道。
焦炳不悅的放下酒杯,說道:「兄弟,這茬就不要提了!我心裡有數!」
王寶玉也沒有客氣,說道:「大哥,現在不是要面子的時候。如果想整倒鄧樂發,不能不做小人啊,得多個心眼兒,女人都是善變的!」
焦炳嚯的一下站起來了,滿臉漲紅說道:「我不是傻子,該怎麼做用不著你來教!」
王寶玉也惱了,使勁把酒杯摔在地上,說道:「你他娘的嚷嚷個屁!這麼大的事兒,你老是迴避個啥?是不是被錢迷住了眼睛,這綠帽子很金貴,戴的很舒服了?」
焦炳紅著眼上前照著王寶玉的胸口使勁捶了一拳,罵道:「操!你再罵一句試試!」
王寶玉一個踉蹌摔在地上,這拳頭出手,焦炳就後悔了,酒也清醒了大半,他連忙扶起王寶玉,心懷歉意的說道:「兄弟,大哥喝多了,你使勁打我幾下出出氣。」
王寶玉嘆了口氣,站起來重新坐好,說道:「大哥,我也是口不擇言,說話也難聽些,別往心裡去。」
「嗯!謝謝兄弟。大哥我心裡明鏡似的,為了這鄧樂發的案子你是跑斷了腿,只是好多事沒法用嘴去說,也沒法用腦子想。但有一樣,兄弟儘管放心,我焦炳雖然愛財,但也是有骨氣的。當野人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我還能看上鄧樂發那點臭錢?我,我這心裡的苦沒法說啊!來,兄弟,大哥敬你一杯!」焦炳說著,舉起了杯,王寶玉明白,這是焦炳不想讓他再說下去,總而言之,這些都是他的家事,外人不便插嘴的。
跟焦炳又幹了一杯,王寶玉覺得實在頭沉,看看表已經半夜了,便推辭不能再喝,兩個人的酒局散了場。王寶玉讓人將焦炳送回了家,自己回房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王寶玉又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天和地發生了逆轉,天空的位置上,是厚重的大地,根本不見雲朵和太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