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一時間啞口無言,只好閉嘴不說話了,晚飯雖然豐盛,可是吃的並不愉快,王寶玉就不明白了,以前在家裡,喝玉米粥吃鹹菜,抽旱菸睡土炕,不也過得很開心嗎?
第二天一早,王寶玉狠狠心,堅決的退了別墅,開車將乾爹乾媽和美鳳多多送回了東風村,又留了一萬塊錢在家裡,沒有停留的往回趕。尹主任的話,他是入了心的,自己最近一定不能再出差錯,雖然政研室的主任不及縣委辦的主任有權力,可是,對於許多人而言,還是求之不得的。
回到富寧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王寶玉開車回住處,剛邁開腳步,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跟著。
王寶玉連忙退出樓棟,四下張望,只見風清月明,和平日一樣,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王寶玉一邊自嘲,一邊腳步輕快的蹭蹭蹭的上到六樓,剛打開房門進屋,腰間就被一個涼嗖嗖的東西抵住了。
王寶玉心中一驚,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威脅道:「王寶玉,你要敢喊一聲,老娘立刻就把你捅死。」
「白,白牡丹,你怎麼進來了?」王寶玉聽出這個聲音是白牡丹,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娘想你了,來看看你,就你這破門鎖,老娘十秒鐘都用不上就能打開。」白牡丹嘿嘿冷笑,不屑的說道。
「白牡丹,你我無冤無仇,我又幫著你逃了,你可不要恩將仇報啊!」王寶玉微微顫抖著說道。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老老實實的。」白牡丹輕輕動了動刀子,王寶玉都感覺到刀尖快要插進了肉里,他連忙說道:「白牡丹,我一定老老實實的,不喊不叫。」
「諒你也沒那個膽。」白牡丹說著,放開了王寶玉,啪的一下打開了燈,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
王寶玉站在原地,半天沒敢動彈,黑衣黑褲黑風衣打扮的白牡丹手裡玩著刀子,臉上的白粉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素麵朝天,卻也是天生麗質,眉清目秀。如果不是知道內情,外面的人見了這樣的女孩,誰不夸一句清純如蓮呢?
白牡丹瞅了一眼王寶玉,說道:「王寶玉,不用那麼緊張,只要你聽話,我是不會殺你的。」
王寶玉嘿嘿笑著,過來給白牡丹遞煙,白牡丹沒接,從兜里掏出了細長的女士煙,點著了,說道:「都是因為你小子,讓老娘成了通緝犯。」
「話不能這麼說,你原本就是通緝犯。」王寶玉小聲的抗議道。
「再說一句?」白牡丹瞪著眼睛,示威般將手裡的刀子扔了起來,刀子在空中旋轉了幾周之後,又準確的落回了白牡丹的手裡。
「不說了。」王寶玉搖頭如撥浪鼓,他明白,在自己這個屋裡,白牡丹要是殺自己,肯定是沒人能救得了的。
白牡丹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瞧你那樣,坐吧!」白牡丹囂張的樣子,好像這裡不是王寶玉的家,而是她家一般,不過,王寶玉還是順從的坐在了白牡丹身前的羊毛墊子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想著逃走的法子。
「臭小子,不用想逃走,老娘想要殺你,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白牡丹嘲笑的說道。
「白牡丹,你不逃得遠遠地,到我家裡來幹什麼?」王寶玉謹慎的問道。
「這還用說嗎?不都是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嗎?」白牡丹說道。
王寶玉此刻心中很是後悔過早信了路小虎所謂自己安全了的話,撤了小區內的蹲坑警察,可是現在埋怨這些,已經沒有用了,還是想辦法活命要緊。
「那你就在這裡住著,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我的這個女房東,她大大咧咧的經常過來。」王寶玉陪著笑臉,裝作放鬆的說道。
「這個很簡單,把她殺了就行了唄!」白牡丹看似隨意的說道。
「白老大,這可不行,殺了她,你還不如殺了我呢!」王寶玉連忙說道,不惜降低身份,稱呼白牡丹為白老大。
「為什麼啊?」白牡丹哼道。
「你想啊,我是她的房客,又跟她住對門,她要是出了差錯,我可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啊!」王寶玉苦巴著臉說道。
「這樣最好,一箭雙鵰。看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很在乎她啊?」白牡丹不由呵呵笑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