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不足與之為謀。」秦大師惱怒起身,拂袖而去,見秦大師走了,另外幾個所謂的大師,也衝著付正禮抱了抱拳,也跟著離開了,
場面挺尷尬,那個自稱精通六爻的林大師,搖頭晃腦的說道:「付會長,風水一學,雖然以眼觀為主,但不免有打眼的時候,本人認為,因地因時用六爻預測進行輔助,往往能起到相輔相成的效果。」
「林大師就用六爻給預測一下吧。」付正禮被場面搞得焦頭爛額,忙不迭的說道,
「本人就以這幅圖起卦,南方河水為坎為水上卦,北面樓房方正為乾為天,正是水天需之卦,從卦象上看,這裡是個飲食宴樂的好地方,而從爻像上看,兩個陰爻,何不考慮再將淨水河分流到樓盤中,形成個岔流。」林大師頗為得意的說道,
林大師的說法,無疑是在攪混水,河水從中間走不行,南面又犯所謂的六九相剋,他就想出了這樣一個處理方式,
「王副局長,林大師說得如何。」付正禮轉頭問道,表情有些不自然,生怕王寶玉再提出反對的意見,
王寶玉心裡很來氣,他娘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兩個陰爻,河流就多長一個岔流,要是五個陰爻呢,這不就是信口胡蒙嘛,
「林大師,看起來您是真不懂風水。」王寶玉哼道,此言一出,付正禮立刻蔫吧了,
「願聞其詳。」林大師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乾笑著抱拳道,
「風水學上說,引水入庭,乃大凶之地,再說了,萬一發洪水怎麼辦。」王寶玉有理有據的說道,
「平川市地處平原地區,好端端的怎麼會發洪水,那簡直是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兒。」林大師辯解道,
「今年南方遇到了二百年不遇的大旱,只要存在這種可能,我們就不能心存僥倖,將他人的生命財產置之不顧。」王寶玉正色道,
「王副局長真是危言聳聽,我並非心存僥倖,只是這樣規劃也有利於改善此處的風水,說不定以後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呢。」林大師犟嘴道,
「老天爺聽你的啊。」王寶玉不屑的反問道,
「你……」林大師顫抖著手,起身點指著王寶玉,半天說不出來話來,最後,還是氣鼓鼓的走了,甚至都沒有跟付正禮拱手告別,
也許是見情形不對,下面的人也跟著起身,離開了會場,付正禮有氣無力的又問強大師道:「強大師有何高見啊。」
強大師倒是知難而退,訕笑了兩聲,說道:「付會長,我今天身體不適,預測褻瀆神靈,還是改日再談。」然後瞪了王寶玉一眼,也走了,
「王副局長,人都走了,這事兒只能靠你了。」付正禮苦著臉道,其實,他只想拿出一個結果交給千科集團,沒想到卻被王寶玉給徹底攪了局,
王寶玉也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付會長,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不是有意攪局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別呀,王副局長,還是你最合適。」付正禮的話里,帶著不依不饒的味道,
「付會長,我只是提出了個人的建議,並不想參與其中的。」王寶玉解釋道,
「人家千科集團也不見得就完全聽咱們的,今天由董事長還等著我的信呢,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誰還找咱們啊。」付正禮如實說道,
雖然自己是個副局長,但不是文化局的副局長,也不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根本管不著人家易經協會,王寶玉見付正禮帶著些不滿的態度,狠了狠心,答應道:「好,這件事兒我一定幫協會辦圓滿了。」
「起碼也得有個差不多的建議,聽不聽的就是他們的事兒了。」付正禮還是有些不相信王寶玉,
「付會長,你就放心吧,保證不會讓他們算你的後賬。」王寶玉說道,
「那樣最好,就麻煩王副局長明天跟我去一趟千科集團吧。」付正禮道,
王寶玉點頭答應,讓付正禮跟著一同離開,他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地方,一路向北,車子停在了淨水河畔,只見一處空地上,立著一塊石碑,赫然雕刻著「錦園」兩個字,就是這裡無疑,
並沒有任何開工的跡象,卻不難看出,這塊地方似乎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