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緊緊摟著田英顫抖的肩膀,任由她委屈的淚水滑落,不知道過了多久,田英才停下了哭聲,抬起頭來,又打了王寶玉一拳,說道:「你咋也不勸勸我呢,光我一個人哭,多傻啊!」
王寶玉忍不住哈哈大笑,心裡也輕鬆了不少,現在的田英才是本色,他笑道:「你本來就是傻妮,哭也是傻哭。」
「去你的!」田英扯過王寶玉的袖子擦了下鼻涕,撲哧一聲笑了。
「田英,不用說這些,我還是我,前幾天咱們同學聚會,我還問你咋沒來呢!」王寶玉說道。
「是程雪曼組織的吧!」田英伸展雙腿,搓著膝蓋問道。
「嗯。」王寶玉道。
「哼!她覺得我窮,不願意搭理我,當然不會通知我了。每次打電話,都陰陽怪氣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田英不屑道。
「呵呵,啥時候也學會小心眼兒了?」王寶玉笑道。
「呸,我才不是呢。只是覺得原來和她玩的還算不錯,誰知道我爸出事兒以後,她就躲得我遠遠的,生怕我借錢似的。」田英憤憤的說道。
王寶玉攏著田英的肩膀,真誠的看著她的臉說道:「田英,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你有了困難,不用搭理別人,跟我說就行,我還是那個王寶玉。」
田英扒拉開王寶玉的手,說道:「寶玉,不知道是不是長大了,我覺得咱們之間,變得疏遠了。」
「那只是你的感覺,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頑皮的黑煤球。」王寶玉笑道。
田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使勁打了王寶玉一拳,嗔罵道:「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壞,臭寶玉,爛寶玉。」
「對了田英,你回來幹啥啊?」王寶玉問道。
「聾子啊你,剛才吵架的時候沒聽見?家裡的地包出去了,我爸讓我回來收地租,他自己不想來。」田英說道。
「田叔,他,現在怎麼樣?」王寶玉猶豫了下,小心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整天喝酒。」田英道。
王寶玉嘆了口氣,沉默片刻之後,忽然輕輕握住田英的手,感嘆的說道:「英子,謝謝你,我從來不敢主動和你聯繫,生怕你上來那脾氣把我臭罵一頓,那樣咱倆的情分全都完了。沒想到,你還跟我說話。」
「去,說的跟真的似的。你現在當大官了,還怕沒人說話?少騙我!姑奶奶我不上當!」田英不屑的甩開王寶玉的手,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滿足。
「你啊,就不能跟我說句好聽的啊,總刺激我,小心嫁不出去!」王寶玉無奈的笑了,翻了翻自己的包,舀出裡面的一沓錢,塞給田英道:「田英,這點錢你先留著花吧!不夠再跟我說。」
田英決然的推開王寶玉的錢,說道:「王寶玉,你這是可憐我,告訴你,我早都自食其力了。」
「你一個學生能掙什麼錢啊?」王寶玉問道。
「我晚上去ktv唱歌,多的時候,一晚上也能賺五十塊錢。」田英道。
「就你那破鑼嗓子,也能有人給錢。」王寶玉笑道。
「又瞧不起本姑娘了吧?哼!我上的可是藝校,受過專業培訓的。」田英不屑道。
「那你吼兩嗓子給我聽聽。」王寶玉道。
「怕嚇死你,哈哈!我在我們系裡都是數得上的,誰見了我不得喊一聲大師姐?」田英哈哈笑道。
「吹吧,瞧你這身地攤貨,人家不給你白眼就燒高香了。」王寶玉扯了扯田英都有些磨損的袖口諷刺道,說完立刻就後悔了,這話果然戳到了田英的痛處,只見她剛剛好轉的臉色又變得難堪起來。
王寶玉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田英學的是音樂系,上過大學的人都有這個常識,衣著打扮最講究的通常都是和藝術沾點邊的學生,所以像田英這種寒酸的農村女學生也受不了多好的待遇。
「英子,別跟我犟了,收著吧!不行就給你爸,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要不是因為我,他還好好的當他的村長,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王寶玉道,又把錢遞了回去。
「我可是告訴你,我爸一喝酒多了,就罵你。」田英翻著眼皮道。
「怪
971不夠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