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部派下來幹部監督考核了,王金龍知道鋼七連整編也進入了倒計時。雖然他早就嚷嚷要參加特種部隊,可對鋼七連這支隊伍,還是很有感情的。這支部隊的風氣還算淳樸,戰友之間的交情有深有淺,可壞心眼兒的幾乎沒有,大家都像兄弟一樣。現在這支隊伍要解散了,他心裡也很不好受。
以王金龍的水平,在考核上拿個優等的成績不算很難,即使他也有弱項,比如各種設備的技術參數什麼的就總是記不住,但體能、射擊等項目上,他卻是出類拔萃的,所以總成績不會太差。只是他既然知道鋼七連是散定了,自己一年後又一定會參加特種兵的考核,因此就沒太用心,只拿了個中上等的成績。
團里派人考核過後,並沒有馬上開始整編,而是又過了兩個多月,才下了調令。第一批調走的人,就有三十六個,足足一個排沒了!
這三十六人不全是調走的,其中差不多有一半是退伍了。三班走的人最少,只有一個白鐵軍。白鐵軍這傢伙雖然訓練成績很差,可他是個開心果,只要有他在,氣氛就總是很輕鬆。現在他要走了,大家都很不舍。
可再怎麼不舍,命令下來了,他們就只能執行。指導員洪興國也在調走的名單上,他組織了最後一次聯歡會,大家在分別之前最後狂歡一次。可越是喝酒,大家的感情就越是控制不住,不管是走的還是沒走的,眼淚都嘩嘩的,和喝下去的酒一樣多。
王金龍自詡成熟穩重,到了這個時候,也被帶的眼圈兒發紅,強忍著才沒像其他人那樣哭的慘兮兮的。本來他以為自己只是這個位面的過客,可畢竟和這些戰友相處了兩年了,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讓他無法將這些戰友當做NPC,豈能不動感情?
狂歡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高城強令所有留下的人不許去送,只有他一個人將指導員和所有要走的人送上了車。估計是他猜到了,一旦允許送行的話,全連人恐怕都要哭的稀里嘩啦的,那不是鋼七連的作風。可即使不去送,躺在床上的戰士們依然不少人淚水長流。
第一次就砍掉了一個排,這讓高城心裡極不好受,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流淚,只好將所有的憋屈和苦悶都發泄到訓練上。王金龍這回不用自己加練了,全連在高城的率領下,每天都是高強度訓練,每天都練的死去活來的。
現在全團,甚至全師上下,都知道鋼七連已經瘋了,以前經常跟他們較勁的人,現在全都躲的遠遠的,唯恐被他們盯上。可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不長眼的惹到了七連。團里的宣傳幹事在團報上寫文章,將鋼七連當年在孟良崮戰役中的功勞安在了大功六連身上。這讓高城大怒,帶著全連人去找張幹事算賬。
這些日子以來,七連上下心裡都憋著一股氣,連王金龍的沉穩,都很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張幹事不長眼主動湊上來了,那還有啥說的?懟他!
來到張幹事的辦公室,高城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張幹事和李夢都被嚇了一跳,張幹事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呦,高連長,有什麼事嗎?」
高城將團報往桌上一拍,說道:「張幹事,你這寫的大功六連打的孟良崮首戰。」
張幹事還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高城道:「那一仗七連打沒了五十七個人,五十七條命換回我身後這面旗,給他看!」
王金龍和伍六一就站在高城身後,一人扛著一面旗子,聞言立即將旗面展開。一面旗子上寫著「裝甲之虎鋼七連」,另一面上寫著「浴血先鋒鋼七連」。打孟良崮的時候鋼七連當然不可能是裝甲部隊,所以高城說的是第二面旗。可不管哪面旗子,都是鋼七連最值得銘記的榮譽,是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挪用的。
高城又道:「旗上有這七個字,你說咋辦?」
張幹事嬉皮笑臉的道:「老高,就算,就算你們連打的首戰,行不行?」
高城本來就很惱火了,聽他這麼說,火氣就壓不住了,瞪眼道:「就算?你再說一遍!」
張幹事攤開手道:「那你說怎麼辦?這報紙都發出去了!」
高城道:「下期團報道歉,向鋼七連。」
張幹事一臉不以為然,連李夢也插嘴道:「不至於吧,高連長?」
高城只是瞥他一樣,李夢就嚇的縮了回去,再
016 整編鋼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