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屋內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外面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按理說是能出去的。」白隊說。
陳川搖搖頭:「暫時不動,我們還沒到非走不可的時候。」
「根據秦輝所說,恐怕他爹所求不小,財寶還好,就怕是別的東西。」
「他付出的代價可不僅一個了,他的女兒和妻子,他的兒子,所有的一切都不止一個代價,金銀珠寶他家裡沒有,他一定換成了別的了。」
「比如說長壽?」我問。
「說不定呢。」陳川躺在床上,是準備睡覺的姿態。
這麼心大?
他見我久久未說話,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白澤明道:「隊長都睡了,你不休息會兒?」
「至於任務麼,不必擔心,天塌下來有陽爍頂著。」
「我們麼,保好命,打不過就跑唄。」
我:……這還是我認識的陳川嗎?
果然老話說的沒錯,你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我也躺下,床是秦輝姐姐的,粉色調為主,雖不及我大床舒服,但也比畫家那個本的床好太多了。
午夜的時鐘「咔噠」一聲,到了一天的終點,我在時針分針的你追我趕中陷入沉睡。
又做夢了,這次夢見我變成了一個女人,很悲慘,剛生下就被預定出去,要給弟弟的彩禮添磚加瓦,婚後經常被家暴,被糾纏,總是鼻青臉腫,沒有什麼柔軟大床,也沒有什麼富裕家庭。
簡直是兩個人的人生。
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夢,夢醒後,時鐘顯示三點多,我卻再也難以入睡。
這到底是我,還是別人的夢,npc是不會做夢的。
陳川和白隊都在補充體力,我就這麼瞪著眼,干瞪了一夜。
模模糊糊的好像又眯了會,最後被陳川叫醒了。
「隊長收到陽爍的信息,他們找到了第三棵樹,挖出來一具屍體。根據分析,應該是秦輝的媽媽。」
我迷濛中聽到隊長說:「姐姐受了詛咒,媽媽成了魚餌,爸爸想要長生,弟弟成了怪物。
這算什麼事兒。」
秦輝是怪物?我清醒了,規則怪談中對秦輝的描述很像是怪物,也算正常評價。
「現在他們去釣魚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條。」白隊說。
「其實我們不用玩太多解密遊戲,任務目標是尋找被怪物拖走的爸爸媽媽姐姐,現在已經達成兩項,只需要找到他爸爸的就算任務完成。」陳川的手撫上書桌上的書,「雖然委託人未必判定成功。」
白隊半是安撫半是真心地說:「這話說的,這咱們不也得靠解密尋尋他老爹,不要急,回去後請你們吃火鍋!」
「咱家駱淼又解放自我,可給她玩爽了!陽爍說995他們遇上怪物,被她三兩下就錘扁了……」
「雖然受了些傷,好在青岩看著她。」
陳川「嗯」了一聲,說:「新的規則出現了。」
「必須準時吃飯,如果發現吃的是魚,請立即斥責母親不對,並不擇手段要去換素菜!
飯點早八,午十二,晚七。」
「注意,爸爸在的話,請務必讚美這魚有多麼好吃,多麼讓人留戀。」
我們走到飯桌前坐下,還頗為好奇是否真的是秦輝的媽媽做的,忍不住細細張望,卻見美味佳肴都變成了魚骨突出,刺鼻難聞的血腥魚塊。
秦輝媽媽灰敗的臉帶著詭異的幸福微笑,伺候略顯焦躁的秦輝爸爸,一旁是謹小慎微的姐姐和我們。
「活過來了?」
我驚奇非常,新的規則我們沒有遵守,秦輝的姐姐也沒有遵守。
無事發生,如果試了的話可能就要出事了,我想。
落座後,秦輝爸爸和媽媽一直催促著我們夾菜,桌子上的血腥全魚宴明顯不可以吃,陳川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邊,面色陰沉,猛拍桌子:「為什麼沒有把菜洗乾淨!」
「我不吃了,下次我要吃青菜。」
秦輝爸爸和媽媽灰白的眼珠子一輪,有些侷促:「你……知道了。」
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