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二層見。」
陳川的消息適時打斷了我的思考。
系統說完這句話後，怎麼喊都不肯說話。
我小心前往甲板二層，腦海中的一些情緒依舊在翻滾。
我是乙女遊戲男主n號總裁。
覺醒後我並不想走被攻略的結局，於是我一直躲避她。
一切的改變，都因我的管家「活了」，而出現了不同。
我得以進入其他遊戲世界，好像擺脫了原劇情。
那麼問題就回到了我之前所思考的——或許我不是覺醒npc，我是玩家之一，只是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我忘記了什麼事情呢？
甲板二層比之前進入多了很多血腥味，周遭昏暗又靜謐，我不得不放慢腳步，靠著船體一點一點摸索前進。
左側沒有人。
那右側呢？我打算去看一看，身形還未動，一種熟悉的力度，把我拽回原地。
「你還好嗎？」
陳川？
怎麼感覺不太像。
他沒有其他危險的動作，我鬆了口氣，聽到他語氣頗為冷漠地開口道：「陸銘，你還記得長生殿嗎？」
聽到「長生殿」這幾個字，我的頭忽然空白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我已經拿著沒開的探照燈，往他身上砸了好幾下。
「……」我咽了咽口水，「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陳川粗重緩慢的呼吸，意味著他可能受了傷，而我又砸了他好幾下，估計現在得緩緩。
我跟他一起扶著牆蹲下，他需要緩緩，我也需要。
畢竟，傻子現在都能明白，我的失控和陳川嘴裡的「長生殿」有關係。
說不定關係還不淺。
最慘的是，可能我和陳川他們是對立面，這種局面，我是不太願意看到的。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願深想那些猜測，索性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才這樣問我。
陳川頓了頓：「沒什麼，問一問。」
「菜刀播報點數你聽到了嗎？」
「沒有，」我說，「我接了支線任務，沒有注意到。」
「他現在已經9點了，還差兩點就終結遊戲，高陽落生他們均有負傷，李雪生死不明有黑色的怪物擄走了她。」
我下意識就聯想到了海底的黑色怨氣：「是不是一人高的黑色影子？」
陳川回憶片刻：「看不太清，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只能看到有一些骨頭一樣的東西。」
我先翻了翻支線任務板面，任務進度條拉到了98%。
「我在海底遇到了這種類似的東西，我懷疑……」
胳膊猛地被人一拽，打斷了我接下來的話，一人高的黑影堵住我的嘴巴，當著陳川的面給我擄走了。
支線任務還沒成功，我準備等一等再確認是不是跟這個黑影有關。
它將我帶到了船上的廚房。
牆面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剔骨割肉用具，說是廚房，看起來像是進了某個變態的屠宰場。
「說吧，」一道低沉的女人聲音響起，「你在海底發現了什麼？」
「無邊無際的骸骨。」
我如實答道，同時我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黑色的影子禁錮著我，甚至拍了拍我亂看的臉。
「……」
「其實你是李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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