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獄城中部,一處院落的房間中,衛仲道正趴在床上休息。
為了能儘快趕到冰獄城,他這幾日一騎馬就是一個整個白天,可沿途的客棧好多都關門歇業了,弄得他經常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是露宿野外。
這讓以前出遠門都是坐馬車的他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吃不好睡不穩弄得他現在身心俱疲,特別是屁股這一路上被磨的讓他現在連躺著都做不到,只能是趴在床上。
離開洛陽之前曾聽呂布跟他說起來過,那寒冰煉獄的鑰匙在四個護法的手裡,除非人死要不然鑰匙被偷走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在虛張聲勢,還是說真的很難拿到?」
來的路上,閒來無事的衛仲道也是想了一些可能的救人方式,但具體的還是需要親眼去看看,要真的和呂布說的一樣,那問題可就要麻煩了。
他從劉翠蘭那裡也是聽來了蔡琰被七聖教的教主看中,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用途,最近一段時間就會被帶往塞外。
轉移的具體時間還不知道,是誰會負責押送蔡琰也是未知的,衛仲道推測蔡琰要真的很重要的話,那來負責這件事的人肯定地位或者武功不會低了。
呂布還在洛陽絲毫沒有趕來這裡的意思,那剩下的就可能會是聖教的幾名護法,甚至是左右使者中的某一個,又或是兩個人一起?
不管是哪一種,衛仲道都覺得還是在蔡琰被轉移之前把人救出來才是最為理想的,在押送途中劫人的難度絕對會現在還要困難。
「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那四個護法瞧瞧?」
衛仲道剛要動,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讓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心裡還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我剛來就直接去找會顯得太過突兀,肯定會被人看出來有問題,還是等明天的好。
他此刻就一個人,就算是有七聖教堂主的這個身份,他做事也必須要謹慎才行,畢竟堂主在七聖教沒有七八十個也有二三十個,有地位但也實在不是多高的存在。
要是他能混到護法的級別,那很多事情就會好辦很多,可他一個新投靠的人哪裡會那麼容易升到護法,除非他能為七聖教多做些事情增加功勳,這倒是快速提升地位好方法。
問題是衛仲道估計劉翠來聽來的那最近一段時間,指的肯定是蔡琰最遲在半個月內就會被轉移,甚至更短都有可能。
這個時候他哪裡有閒情去做事情提升功勳,就算是做了時間上也肯定是來不及。
在說,事情也不是想做就有的啊。
正趴在哪裡胡思亂想著,衛仲道耳中忽地聽到了屋外有細微響動。
衛仲道起先也沒在意,想著可能是在外面守衛七聖教弟子吧,可很快他就發現並不是了,因為自己的窗戶正在被人給慢慢地從外推開。
這要是七聖教的人當然不會是走窗戶而不走大門,怎麼想都是另有其人!
衛仲道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悠長,裝作已經是在熟睡的樣子,右手則是巧巧摸向身側去想要去拿劍,他睡覺的時候都會把兵器放在身邊,以避免被人夜裡偷襲。
可這一伸手,衛仲道卻發現他竟然是摸了一個空,本應該觸手可及的劍卻是並沒有在那應有的位置上。
這時衛仲道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是在趴著,平日裡他都是躺著,那本應該在右手邊的劍,現在卻是在他的左邊!
衛仲道心裡暗罵了一句,也知道想要偷摸拿劍先下手為強的打算是不可能了,聽著那腳步聲漸漸的接近,連忙身子翻轉,拿起了長劍的同時就從床上一躍而起。
看清來的是兩個黑衣蒙面的人,衛仲道就明白來者肯定不善,張嘴就想要大聲呼喊。
聲音剛到嘴邊還沒發出來,就聽其中的一個蒙面人用柔和的女聲,壓低了聲音道:「衛公子!不要喊,我是張寧,太平仙教的張寧!」
衛仲道借著房間內一處還未熄滅的燭光,看到了對方在出聲的同時也解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來,正是他在各大門派會盟的時候曾經接觸過的張寧。
知道了是張寧無疑,衛仲道依舊沒有放鬆了警惕,右手持劍一臉戒備地道:「張少教主,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貴幹?」
他知道自己在其他中原門派的眼中,現在就是一個叛出了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