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憂侃侃而談,說的有理有據。
其實這番話不是說給倆丫鬟聽的,而是說給丫鬟背後的林一飛聽的,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些話都會原封不動傳到林一飛的耳朵里。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為林一飛和林子月著想,而是為了要錢。
王無憂接著說:「這話我是告訴你們倆,當著你家老爺的面都不好說,你們知道嗎?就為了收買四位夫人,除了你們老爺給我的那些錢,我個人往裡邊砸了四五千兩銀子,唯恐四位夫人嫌少。我家婆娘還罵我,說『林一飛的事情給咱們家有關係,你犯得著往裡貼錢辦事嗎?』
「你們是不知道,我家婆娘是個鑽在錢眼裡出不來的貨,我也沒辦法。這些話,你們知道也就行了,就別跟林侯爺說了。我這人就崇尚個吃虧是福,就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誰讓林侯爺對我不薄,好吃好喝好招待,還把你們倆小妖精送到我的身邊呢?」
「原來是這樣,王大人可真是情深意重。」
「這下你們倆放心了吧?」
「放心了,我們就等著有了自由身,夜夜伺候王大人。」
「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現在就要你們伺候,來吧。」
一按左邊那個丫鬟的頭,她俯下身子,一口含了,嗚咋有聲。又一把拽過來另一個奪唇相親。
折騰完,王無憂精疲力盡。睡了一會兒,倆丫鬟伺候他穿上衣服,讓他等著,倆丫鬟出了門。沒一會兒,林一飛進來,雙手奉上一大銀票,一共五千兩。其實剛才林一飛就在門外豎耳朵聽著,王無憂的那些話他並不全信,什麼打點,什麼買通四位夫人,這貨多半就是想多要錢,好吧,你想要錢我就給你錢,只要你幫我辦事就成。
林一飛又取出來五千兩銀子奉送。
王無憂心裡樂開了花,嘴上還要推辭:「林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林一飛說:「您為我辦事,哪還能讓你花錢?倆丫鬟都告訴我了,說您為我家的事倒貼了數千兩銀子,這個錢不能讓你花,這是五千兩,還望笑納。」
王無憂情不自禁伸手接了銀票,嘴上卻一個勁兒客氣:「嗐,侯爺,我還囑咐倆丫鬟,別把這事告訴你,他們倆真是多嘴。其實沖侯爺您對我這般恩遇有加,我自己花些錢算得了什麼?慢說花個三五千兩,就算接下來花個三萬五萬,也不在話下。」
「那是那是,王大人義薄雲天,值得深交。」林一飛笑臉寒暄一番,把王無憂送出府門,讓家人駕馬車送他回家。
等送走了他,林一飛越想越不對勁,琢磨王無憂剛才那句話:「慢說花個三五千兩,就算接下來花個三萬五萬也不在話下」,啥意思?難道他的意思是還要花很多的錢?他媽的,老子有錢也不能這麼打水漂?又自我安慰,不會的,已經花了那麼多錢,這小子可能就這麼說說,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把事情辦成,救下全家老小的性命,花多少錢也都值了。
一個人最愚蠢莫過於所託非人,把所有的願望都寄托在王無憂的身上,他哪知道王無憂的為人,這傢伙腦子裡只有兩樣東西,一是錢,二是女人,豈能給他把辦事。
林一飛又開始漫長的等待,等啊等啊等,等了五天,讓家人去打探消息,沒動靜。又請王無憂,照樣好吃好喝好招待,臨走送錢,王無憂有的是託詞。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光銀子花了兩萬兩,都不知道王無憂是否告訴了虞豐年。
虞豐年那邊,繼續推進泉州「改革」,一人主導泉州升降,關了半數官員,許多正直的官員得到提拔任用,唯獨對泉州侯不管不問。
不過,林一飛的侄子林子山在街上喝酒鬧事,打傷了店小二,被衙役抓了,三五天之後,貼出布告,查實林子山曾強|奸一名女子,並毀屍滅跡,拉去菜市口公審之後,就地正法。
從這件事情上透露出一個信號:虞豐年絲毫不賣你泉州侯的面子,你泉州侯也別挑釁泉州的「法制建設」,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泉州侯愈發如坐針氈。不知道又派出所少人悄悄去往臨安求助,照舊全無音信。這種生活不光林一飛忍受不了,林子月也受不了。
林一飛又要去請王無憂,林子月攔住了他:「爹,你沒看出來嗎?王無憂就是個餵不飽的狗,他根本沒有幫忙,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