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馬車越來越近,已經到了樓下,白鷹大喊一聲,「師弟,瞄準了,給我砸!」
他對準了馬車連射了三箭,憨虎照准了,石磨呼地飛了下去,不偏不倚正砸在馬車上,只聽「咔嚓」一聲,馬車被砸爛,駕車的馬匹稀溜溜一聲暴叫,脫韁而去。
白鷹大喜:「哈哈,砸中了,把那一塊再扔下去,快砸!」憨虎又把另一塊也扔了下去。街上徹底亂套,老百姓嚇得四散奔逃,有膽子大的躲在遠處望著。
酒樓的老闆早都看到了,急得火燒火燎,可不敢管不敢問,站在那兒抖手跺腳:「官兵怎麼還不來抓人?壞了,壞了,惹了大禍!」
憨虎和白鷹飛跑下樓,跑到馬車邊。憨虎一手一個,搬開石磨,把車頂扒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扒開車頂的一瞬間,沒看到下面壓著死人,卻聞到了一股異香,他吸吸鼻子:「咦?什麼味兒?」
話音未落,腦子一沉,「轟隆」一聲摔倒在地。白鷹也聞到了異香,可這傢伙江湖經驗豐富,一剎那間,大叫不好,連忙捂住了鼻子。
這時候,四下衝出來二三十名衙役,為首的是虞豐年、周晨星等人,白鷹大驚,顧不上憨虎,手中鹿頭杖打翻兩名衙役,奪路而逃。他身法奇快,眾人想追已經來不及了。
異香散去,虞豐年問程不憂:「程都頭,我說什麼來著?要抓這黑大漢有的是辦法,你帶兄弟們把他押回大牢,別餓他,好吃好喝好招待。還有,加強戒備,不能再讓人把他救走了。師兄,你把天網借給程都頭用,誰來就他,用網捉了。」
「大人放心,再要逃走,你唯我試問。」
程不憂把昏迷的憨虎抓回監牢看押。
這是怎麼回事?虞豐年他們明明上了馬車,怎麼不見了人?
原來一切都是虞豐年計劃好的,馬車一來,虞豐年帶著三個人從前面上車,又馬上從後面下去了,利用馬車遮擋了白鷹和憨虎的視線,躲到了旁邊。與此同時,把王無憂事先配好的迷|魂|熏|香放在了馬車裡。
白鷹和憨虎的注意力都在馬車上,所以中計落網。不過薰香不毒,憨虎只是暫時昏迷,回去冷水一潑,當即就能清醒過來。
放下虞豐年繼續考察修建學堂不說,再說白鷹。
這傢伙一溜煙跑回了泉州府,林一飛正在等他,豐盛的午餐擺了一桌子,準備給他們慶功。沒想到白鷹一個人回來了,林一飛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白鷹,可曾殺了虞豐年?」
「有一點小小的失誤。」
「憨虎呢?」
「憨虎被虞豐年給抓了。」
「又抓了?」把林一飛給氣的,「嘩啦」一下掀翻了桌子:「混賬!你不是說他能耐大嗎?去一次被抓,去一次被抓,三千兩銀子沒請來金頭韋馱,就請來這麼個玩意?除了能吃,頂個屁用?老子要翻身,靠他我怎麼翻身?」
「侯爺息怒,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不過侯爺放心,我再去知府衙門把他救出來……」
「這樣的蠢東西救他有什麼用?我看也別救了,你上次不是說徒弟不行師父自然會出山,既然憨虎沒用,你再去請金頭韋馱。還是那句話,誰能幫我除掉虞豐年,泉州的一半就是他的。你要是能把金頭韋馱請來助我翻身,我讓你們師徒當泉州知府、當大將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白鷹一聽饞得直流口水,他只是一個江湖人士,武功再高,也只是泉州侯府的一個門客,要真當了知府或者大將軍豈不光宗耀祖?真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白鷹連忙跪倒磕頭:「侯爺你放心,我有辦法請我師父出山,請侯爺寫一封信,然後派人送去荔枝嶺韋家寨,我師父一定會前來幫助侯爺。」
「我寫信?我都不認識他。」
「不妨事,侯爺你只需要在信中撒個小小的謊,就說憨虎為了替黑鷹報仇,被虞豐年活活打死,我師父心疼憨虎,一定帶著弟子徒孫找虞豐年報仇雪恨。我師父光弟子徒孫就有一兩千人,而且高手眾多,要殺虞豐年輕而易舉。」
林一飛大喜:「果真如此?太好了。來人哪,筆墨伺候。」
家人備好筆墨紙硯,林一飛執筆以泉州侯的名義給金頭韋馱寫了一封信,言辭懇切,求韋馱看在憨虎的份上,一定前來泉州,為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