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劉飛燕求助無門,只得暗氣暗憋,將父親送回客棧,求醫問藥,剩下的錢全都花光,劉七的病才略略好轉。
此事過後,劉飛燕苦捱日子,她沒有再次上門討要說法,卻把仇恨寫在心底,打定主意,早晚要出這口惡氣!可側面一打聽,當鋪幕後大老闆竟然是秦檜府上大管家秦龜壽的小舅子,頓時覺得再沒有機會出氣!
此時站在臨安府十字大街,劉飛燕望著同福當鋪,便將舊事講給虞豐年聽。虞豐年一聽心中惱怒,看來不管在哪個年代,奸商惡霸都無所不在。以前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這麼好的姑娘燕兒竟然受到過如此委屈,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燕兒,你那金鎖值多少銀子?」
燕兒說:「大概能值十兩銀子,公子你要做什麼?」
「這還用說?當然是要向當鋪討債了!」
「公子,掌柜人很兇,他背後的大老闆是秦府管家的小舅子。」
「我管他是誰!別說秦府管家的小舅子,就是秦檜又如何?十三年後照樣翹辮子……這個給你說多了你也不懂,總之,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他凶又如何?還咬人啊?毒蛇凶,我把它的牙拔了!豺狼虎豹凶,吃它們的肉,睡他們的皮!」
「公子你還是不要為了我跟他們打架!」
「哈哈,你放心,我不跟他們打架,我這個人最善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奸商頭疼、心疼、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嗎?」
劉飛燕搖搖頭:「我不知道!」
「破財!就是讓他們破財!」劉飛燕不解,虞豐年解釋說:「一個人能為了一枚小金鎖昧良心做事,自然把錢看得極重,這樣的人如果破了財,一定會茶飯不香,心肝脾肺腎無一不疼,燕兒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那公子你要怎麼做?」
虞豐年想了想說:「他們不是訛詐你的金鎖嗎,咱們也訛他們!」
「要怎麼訛?」
「你附耳過來,咱們這樣……」虞豐年耳語一番,劉飛燕微蹙眉頭:「公子,這樣可行嗎?」
虞豐年不以為然:「怎麼不行?」
劉飛燕顧慮重重:「您一位舉人,這麼做……好嗎?」
虞豐年哈哈大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訛詐不是君子所為對嗎?嗐,對他們這樣的人,我講四書五經、講做人的道理有用嗎?道理是講給人聽的,良心被狗吃了的混球都不是人,你就瞧好吧……」
劉飛燕狠狠地點點頭:「嗯!公子,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