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豐年一說他有辦法救苗成梁,眾人都望著他。劉洪道問:「年英雄,你有什麼良策?」
「良策談不上,在下只是覺得,冒險殺到王剛的家中救人實在不可取,首先,劉大人可知道苗仙師被關押在什麼地方?藏在哪間房子裡?審訊的結果如何?」
「不知,現在什麼消息也沒有。」
「那可知王剛抓人的目的?」
劉洪道又搖搖頭,「也許知道了我們正在策劃的一件大事,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既然不知己不知彼,那就更不能貿然救人!王剛與您長期不睦,矛盾公開,眾所周知,在下竊以為,王剛此舉並非為了你們謀劃的什麼大事,或許只是官場爭鬥。
「您想,苗成梁仙師離開你的家以後被抓,決不是偶然,定是王剛派下眼線監視貴府上下,苗仙師的行程他們早已洞悉,這才出手抓人,妄圖通過他抓到您的一些把柄,然後奏報朝廷,打壓於您,他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拿掉您安撫使的頂戴而已,所以,我們不可以因小失大,冒失行事。對了劉大人,苗仙師到底是誰?他掌握了多少事情?」
劉洪道望望周牧,搖搖頭搪塞道:「倒也沒有大事,無非是一些煉丹修道之事。」
虞豐年心說你就裝吧,煉丹修道?上焚燒報紙,騙鬼吧!越掩飾事情越大、秘密越大,十有八九就是舉事的大事。
虞豐年也不便挑明:「既是如此,在下建議三手準備:第一,劉大人直接帶人上門要人,就說苗仙師是您好友,質問王剛偉和抓人,這叫『先禮』。萬一王剛問到了什麼不利於大人的情況,我們便配合第二手準備,悄悄調兵遣將,先圖自保,迫不得已,大隊人馬殺到王剛家中硬搶,這叫『後兵』!
「如果以上都不可取的話,在下還有這第三個建議——派一兩個人,喬裝打扮成送菜的或者掏糞的,混入王剛府上暗暗查探一番,先打聽清楚苗仙師的現狀,做到心中有數,再做下一步打算,必要的時候,悄悄將苗仙師救出來便是,總之不可自亂陣腳……」
周牧大喜,頻頻點頭:「太好了!劉兄弟,我看豐虞的這個建議可行,特別是第三條,可以按此準備,這下你在王剛府中安插的那對父子用得著了……」
劉洪道也冷靜了許多:「不錯!你我當局者迷,險些冒失了。不過,他們父子都不會武功,我們需當再派一個人去。
「安插的父子?」眾人都不知道他們倆說的是誰,周晨星便問:「爹,劉叔叔,什麼父子,到底怎麼回事?」
劉洪道簡要一講,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劉洪道和王剛長期對立,彼此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都想抓到對方的把柄,然後拉下馬來。
種菜送菜的父子張老五、張成,跟王剛的老婆有繞彎兒親戚,便長期給王剛家中送菜,與王家上下都混得非常熟悉。劉洪道便收買了他們,讓他們監視王剛家中的動靜,比如招待了一些什麼人,做些什麼事。
說來也巧,這個張成是個長相還過得去的小伙子,竟然勾搭了王剛的女兒王金花。
倆人的事不賴張成,就賴王金花。這個王金花打十四五歲起便招蜂引蝶,不守婦道,跟好幾個長得好的家人有染,傳得滿城風雨,到如今二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
王剛夫婦把家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越換越丑,越換越老,連聽話的丫環都給她換了,不讓丫環幫她拉皮條。
可即便如此,還是管不住這個女兒,吃不著身邊的,就瞄上外來的,一次正巧碰到前來送菜的張成,見他長得虎頭虎腦,身體敦實,便半**半脅迫勾到了手,什麼時候前來送菜,都要專門以各種理由留下他,躲都躲不掉。張成和王金花的事情,王剛和他的老婆都不知道。
不過,因為這事,劉洪道高興了,多給張成錢,讓他主動接近王金花,以此掌握王剛更多的秘密。
劉洪道說,今天只要派一個高手跟張成一起去,指定能辦成事!實在不行,就讓張成走一走王金花的門路,請他幫忙,營救苗成梁。
可是派誰呢?
蔡南成心中一動,躬身行禮:「師父,劉大人,我有一個提議,可一舉兩得。」
「說!」
「我推薦年師弟去!一來,年師弟足智多謀,此一去必